現在,他願意信她了,她卻不在乎了。
他才知道,以前她眼中憤怒,歇斯底裡,是多麼的撕心裂肺。
“南煙,我去查。所有事情,我都重新去查。我還你公道,你信我。”
霍北冥從不知道,自己可以在南煙麵前卑微成這樣。
南煙那天推開他時說的話明明猶然在耳,她說,霍北冥,我求你,你彆愛我了行不行?我求你,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隨便找一個去愛,放過我行不行?
他的心痛到幾乎停止跳動了。
他也無數次的問自己,不愛她,放過她,到底可不可以?
爺爺說過,女人隻是陪襯,不是必須。
這個世界隻要你有錢,有權,你要多少女人都會有。
可是,那些女人不是她。
這個世界隻有一個南煙。
他放不下,他做不到。
“信你?”
兩個字,如尖刀。
刺破南煙塵封的記憶。
五年前,她跪求他信她。
如今,他跟她說信他。
怎麼信?
“霍先生,公道還給我了有什麼用?我的頭發你可以還給我嗎?我的手指你可以還給我嗎?我的驕傲,我的自尊你可以還給我嗎?”
南煙的淚肆意決堤,他跟她說還她公道。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配提及這兩個字的人就是他,霍北冥。
“他們說霍先生吩咐的,要讓南煙生不如死,要奪走南煙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頭發是一根一根拔掉的,再塗藥水。手指是用折斷的牙刷一點一點戳斷的,我胸口紋著霍先生英文名的刺青也是用折斷的牙刷一層皮一層皮戳破的。霍先生,你能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