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歐洲男人打下去的每一拳,好像都重重的擊打在南煙的胸口。
她閉著眼,捂著胸口,咬著自己手,拚命的隱忍著,隱忍著。
可最後,她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發瘋似的朝山坡下麵奔去。
“打人了,他們打人了。”
南煙拚命的歇斯底裡的喊著,期望引起看守的注意。
可是,她的聲音太小,根本沒人聽得見。
即使聽見了,也沒有人理會。
南煙站在那堵強的外麵,無助的喊著,無助的拍打著堅厚的牆壁。
霍北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產生了幻覺。
他仿佛聽到了南煙的聲音,南煙好像在哭。
南煙在哭?
霍北冥好像突然之間受了某種刺激,本來已經被打倒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卻突然抱住對方的腿,如同體內爆發了洪荒之力瞬間將對方扳倒,緊接著鐵一樣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砸在對方的頭上,用儘了全力。
嘴裡一直在喊:“煙煙哭了,煙煙傷心了,煙煙不要哭,不要難過。”
南煙都聽見了,看見了。
在圍牆的角落裡,有一個石頭是鬆動的。
她透過那個石頭後麵的洞,看到了霍北冥奮力反擊,戰勝對方的樣子。
他是她心中打不倒的山,他從來都不該倒下。
那個人一動不動之後,獄警們突然吹響了口哨一擁而上。
棍棒狠狠的一下一下抽在霍北冥的身上,打在霍北冥的頭上。
血順著頭發留到滿臉都是,依然倔強的站著不肯倒下。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南煙的方向,南煙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她的眼睛已然模糊,已然看不清他的臉,已然哭到失聲,哭到幾乎昏厥。
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她不想霍北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