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緩緩降下車窗,目光清冷的掃了顧念一眼。
“有事嗎?”
“南煙,你回來了,你為什麼不進去?這是你的家,要搬走也是我搬走,不是你。”
顧念看著南煙,語氣低緩沉重,帶著幾分急切,幾分討好。
南煙低頭微微抿唇:“不重要了,我不喜歡這裡了,你喜歡你住著就好了。”
南煙說完倒車,準備從另一條路離開。
顧念倔強的攔在了她的車頭,不讓她離開。
“南煙,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你下車我慢慢跟你解釋。”
“不必了,顧先生的話我未必會相信,說了也是白說。”
他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他要跟她坦白一切。
隻要她給他一個機會,他就什麼都告訴她。
可是南煙始終冰冷,到底還是無情的一腳油門不管不顧的擦著顧念的腰把車開了出去。
顧念著急避讓,摔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南煙的車沒入濃濃夜色,他的心也跟著沉入無底的深淵。
耳機裡傳來手下的聲音:“顧先生,還跟嗎?”
“跟,看看她去哪兒?去見什麼人?”
顧念猩紅的眼眸裡,一片寒冰。
“南煙,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顧念攥緊了拳頭,狠狠砸在水泥地麵上,骨節的皮全戳爛了,血肉模糊,可他卻已經絲毫覺察不出痛意。
南煙辭職搬走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他和陸嘉琪大吵了一架。
現在想起他當時對陸嘉琪說的那些話,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撕心裂肺。
“陸嘉琪,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床上功夫好是嗎?你這麼賤,為什麼要拉上我跟你一起賤?我不愛你,不愛你,永遠不會愛上你,我求求你不要在纏著我好不好?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