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還說了些什麼,可南煙後麵的話都沒有聽進去了。
耳朵邊隻有江來那句:“隻要可以再回到我妻子和女兒的身邊,我就不疼了。”
江來,他心裡一心一意想著的隻是回到她的身邊。
他死裡逃生,脫了無數層皮才改頭換麵,脫胎換骨的重新站在他的身邊。
她生病,失憶的那段時間,她對他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和信賴,都不是毫無理由,而是他骨子裡有江來的氣息。
失憶時,她都能感覺到,為何後來她忘了那個感覺?
她親手把他推開,親手把他送到陸嘉琪的身邊,拒絕他所有的好意,把他當成惡人,對他惡語相向,把他趕走。
她對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南煙,顧念他還好嗎?你見著他記得替我向他問好,我和你秋慧姨都希望你們一家人能團圓,能幸福。”
“嗯,謝謝您,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南煙微微抿唇極力掩飾著心中的痛楚,目送著福叔離開。
顧念,你在哪兒?
南煙回頭看向豬圈,目光冷冽犀利。
慢慢的走過去打開豬圈的門,打開了豬圈裡的一盞超大瓦數的日光燈,把燈照在了陸天昊的臉上。
豬圈裡的豬看到豬圈門打開了,紛紛魚貫而出。
豬群散開後,南煙才看見陸天澤背對著他縮在角落裡,衣衫襤褸,滿身屎糞,鼻青臉腫,血跡斑斑,惶恐不安的環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彆過來,彆碰我。”
南煙捂著鼻子,站在豬圈外麵冷冷看著昔日囂張跋扈,接著陸天昊的權勢作威作福的男人變成現在這般豬狗不如,心中萬分感慨。
他以後怕再也不可能禍害任何人了。
南煙冷冷勾了勾唇,冷冽的聲音輕輕問道:“顧念在哪兒?”
“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