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的呼吸莫名的窒住了,心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
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伸手扶住了右邊的玻璃牆。
掌心的冰涼,讓她注意到這整麵牆都是一塊超大的鏡麵。
鏡子裡的她,臉色蒼白,冷若冰霜。
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即將新婚的準新娘吧?
可笑,她來這裡到底是乾什麼的?
她把頭無力的靠在冰冷的鏡麵上,看著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
在鏡子的另一麵,有另一個人把手打在鏡子上和她的手十指緊貼,額頭相抵。
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卻隔著永遠打不破的枷鎖。
她的淚是滴在他心口的血,她的痛是烙在他心口上的傷。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南煙呀,我們來生再見吧。
來生願做你的犬馬,守你一生一世。
“我可以穿這件婚紗嗎?”
“南小姐願意,當然可以。”
溫莎欣喜不已,上前扶著南煙的手往前走。
“怎麼了?”
“請您輸入您的指紋。”
“我的指紋?”
“是的。”
南煙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那個櫥窗,伸手輕輕摸著五年前就珍藏在這裡的婚紗。
霍北冥五年前你準備好了婚紗,準備好了求婚,卻偏偏把我推到了霍靖西的身邊。
你後悔了嗎?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你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狠?
你為什麼就不能帶我走,為什麼不肯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