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安看著南煙絕情的臉，默默的地下了頭，暗暗的拿起了筷子。
看到他妥協的委屈樣兒，南煙的心情莫名的好著，唇角微微揚起不自知的笑意。
顧南安看著羊肉饃左看右看，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那一口，感覺用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勇氣。
緊擰的劍眉在嘗到味道時，慢慢舒展，連連點頭。
“嗯，好吃。煙煙，你怎麼不吃？”
“我吃素。”
南煙淡淡的回答著，拿著豆汁輕輕喝了一口。
忽然覺察出不對勁兒。
他叫她煙煙，那麼自然，那麼親切。
她還回答的那麼順口。
霍北冥上一次這麼叫她是什麼時候？她都不記得了。
她心裡莫名不爽了糾正道：“我們不熟，以後叫南煙，活著南小姐。”
“喔，南煙，你喝什麼東西？”
南煙看了一眼手裡的豆汁，沒有說話。
見南煙和豆汁，顧南安也饒有興致的喝了一大口。
那口剛下去，他忽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找到垃圾桶哇哇吐了起來。
南煙看他這麼大反應，心裡的不爽，忽然就莫名的痛快了。
感覺昨晚被他抱一晚的仇，現在都報了。
“南煙，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喝？你也喝的下去？”
“特色，京都的特色，是你指名要的。”
“不是，這不是我想要的味道。”
“對呀，很多事情看到的和事實並不一樣，好比女人。”
南煙不以為然的答道，伸手拿了一個煎餅起身付賬，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