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拍完照,才意識到這輛車的豪華,不禁讚歎。
“師傅,你們現在都開這麼豪的車出來接單嗎?”
司機愣了一下,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霍剛,霍剛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司機才木訥的笑了笑,沒有應聲。
阮綿綿便沒再多問,興許彆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本著尊重就不打聽彆人隱私了。
一路上都靠在霍剛身上,眼睛卻望著窗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好了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後悔。
她現在心裡很亂,很矛盾,但她不想讓霍剛失望。
她自己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不能說話不算數。
霍剛也沒說話,他能感覺得到阮綿綿的心不在焉。
興許昨天晚上,她就是一時衝動,而他卻當真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司機親自下車給阮綿綿開門。
阮綿綿還開玩笑的跟司機調侃了一句:“師傅你服務態度正好,我一定給你五星好評。”
五十來歲的司機師傅依然微微笑了笑,默不作聲。
霍剛抬頭看了看民政局門口的招牌,嘴角掬著溫柔的笑意,轉頭看了看阮綿綿一眼,目光深邃如浩瀚星河。
“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阮綿綿聽著霍剛磁性的聲音,看著這雙仿佛帶電的眼睛,心裡天人交戰。
一邊是對洛溪的負罪感,一邊又是對霍剛的心動。
她想過那就拒絕算了,扭頭就走。
至少對洛溪沒有愧欠,換得一個心安。
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誰說我要後悔了,走呀,不就會結婚嗎?誰怕誰?”
阮綿綿主動牽起了霍剛的手,昂首挺胸朝民政局走去。
氣勢如虹,心裡卻依然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