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他造成的損失,得賠。
隻是,八百萬,她幾十年都未必能賺到,而百裡雪菱和傅擎,下月就要結婚了,這麼短的時間,她根本就賠不起。
見薑虞不說話,百裡雪菱知道,她肯定是賠不起的。
她微昂的下巴,令她看上去越發的矜貴、高不可攀,她將那個花瓶放回到原處,聲音輕柔,卻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薑虞,你不是那種,妄圖從男人身上拿到好處的人,我相信,弄壞了東西,你不會賴賬。”
“我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但,這古董花瓶,也不是什麼幾塊錢就能買到的便宜貨,你若是拒不賠償,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薑虞正想說,她會賠償。
隻是,需要多一點兒的時間。
她這話還沒有說出口,薑景淮那帶著濃重冷意的聲音,就在客廳裡麵響起。
“壞大嬸,你要誰付法律責任?!”
壞大嬸……
百裡雪菱麵色青了青,她那秀美的額頭,也克製不住蹙了蹙。
她長得美,平日裡在外麵見到四五歲的孩子,他們都是喜歡喊她姐姐的,還是頭一回,有人不知好歹地喊她壞大嬸!
百裡雪菱的視線,淩厲地刺在薑景淮臉上。
這張臉,和阿擎可真像啊!
她絕對不容許,這些個定時炸彈,一直留在她和阿擎之間!
百裡雪菱不著痕跡地從薑景淮,以及隨後出來的薑珈左和薑酒酒身上收回視線,她繼續從容不迫開口,“我沒有為難你們的意思。”
“隻是人做錯了事,都該承擔責任,你們損壞了我和阿擎的共同財產,你們自然是要賠償的。”
“我知道,我和阿擎這棟房子裡麵的東西,都很值錢,也希望你們明天搬出去的時候,不要順走裡麵的東西。”
“搬出去?”
薑酒酒小腮幫子瞬間鼓了起來,“我們為什麼要搬出去?”
百裡雪菱半蹲下,她溫柔地捏了下薑酒酒的小臉,“小朋友,我剛才說了啊,這棟房子,是我和阿擎的。讓你們住這麼長時間,我和阿擎,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你們總不能,一直賴在彆人的房子裡麵不走吧?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們,占著彆人的東西,是不對的?”
薑酒酒正要開口,薑景淮就已經護在了她麵前。
他臉長得像傅擎,身上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質,也與他如出一轍。
他的視線,冷冷地從百裡雪菱臉上掃過,讓她無端覺得,仿佛是傅擎這麼疏冷警告地盯著她。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開口,“壞大嬸,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你讀了那麼多年書,難道你老師沒教過你,不請自來,賴在彆人的家裡,大放厥詞,是錯的?”
“小朋友,隻怕你還不知道吧。這裡不是你們的家,這裡,是我和阿擎的房子,你們……”
百裡雪菱話還沒有說完,薑景淮就將房產證砸在了她麵前,這顯然,是這處公寓的房產證。
而上麵寫著的,赫然是薑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