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為她不能不管三小隻,她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要照顧,她不能任性地去找他。
這個夢,反反複複,太疼,太絕望。
薑虞都已經忘記了,她已經找到了她的小七。
她沉浸在這一場夢魘中,痛不欲生。
傅擎那落在薑虞眼角的大手一僵。
她嘴裡喊的,是那位帝都傅擎的名字。
她真的很喜歡他,甚至,她想,去找他……
傅擎的大手,僵得越來越厲害。
他現在,忽而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心中完完全全,都是另一個男人的她。
他觸電一般,從薑虞的小臉上收回手。
他剛想起身離開,她就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小七,彆離開我……”
“你說過的,要跟我白頭到老。”
“小七,求求你,彆走,好不好……”
“薑虞,我不是帝都傅擎!放手!”
回應他的,是她沾滿了淚痕的小臉。
她依舊沉浸在這一場絕望的夢境之中,她絲毫沒有要放開他的手的意思。
不僅如此,她還抓著他的手腕,哭得更厲害了一些。
淒涼絕望,仿佛,被全世界拋棄。
“小七,小七……”
傅擎一點點掰開薑虞落在他手腕上的手,“薑虞,你好好休息!我說了,我不是他!”
薑虞在睡夢中,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手中驟然變空。
仿佛,她手中好不容易搶到的那一點兒骨灰,也消失在天地間。
想到她連小七給她留下的最後的一點兒念想,都沒有留住,薑虞頓時驚慌失措,也,悲痛欲絕。
她沒有再發出聲音,隻是臉埋在枕頭上,無聲哽咽。
又一次被她當了彆的男人的替身,傅擎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他正想冷下心徹底不再理她,他就注意到,她小臉一旁的枕巾上,瞬間有大片的濕意暈開。
顯然,她哭得特彆特彆凶。
傅擎翻過薑虞的肩膀,讓她平躺在床上。
果真,她的眼睛,都已經哭得有些發腫。
而她還在痛苦地哽咽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淚水流乾。
“薑虞,彆哭!”
“小七,彆走!彆離開我……”
薑虞顫抖著手,她摸索著,想要抓住傅擎的手。
傅擎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是真的不喜歡給彆的男人做替身。
可這一瞬,看著她這副疼痛欲絕的模樣,他忽然覺得,隻要她彆哭,彆說是給人做替身,他命都可以給她!
見她小臉上的眼淚,已經泛濫成災,傅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翻湧的疼惜。
他忍不住伸出手,就用力攥緊了她的小手。
“薑虞,彆哭,我在這裡。”
“我在。”
聽到傅擎這聲音,薑虞那在夢境中,已然崩潰的情緒,被徹底安撫。
她閉著眼睛,她死死地抱住傅擎的胳膊,恨不能,與他化成,連理的枝,再不分開。
見薑虞不再不停地掉眼淚,傅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就想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
誰知,他手一抽出來,她又開始掉眼淚。
他沒轍,隻能將手又送了過去。
他以為,他把手送過去,她就不會再哭了,誰知,她依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七,你不理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都不願意抱抱我!嗚……”
“小七,你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