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彆的醫生,看到他身上沾了那麼多血,他們知道他傷得不輕。
他們勸他先處理一下傷口。
可,他心愛的姑娘,正在跟死神進行殊死搏鬥,他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他身上的傷口。
醫生們本著對病患負責的原則,勸了他幾次。
見他實在是不聽勸,他們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
薑酒酒依舊下落不明。
懸崖下麵的路上的血跡,是傅擎留下的,薑酒酒大概率沒有被猛獸拖走。
懸崖下麵有一條河,很有可能,她落在了那條河中。
傅擎已經給北辰宴打過電話,讓他帶人在河裡打撈,並沿著河,尋找周圍的樹林以及村落。
薑酒酒有白血病。
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又是這麼冷的天,她落在溪流之中,肯定已經是凶多吉少。
但,那是他的寶貝,明知她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傅擎還是盼著,他的寶貝,能夠安好無憂。
就算是,她真的死在了這個冰冷的冬日。
他也要,帶他的寶貝的屍體回家。
百裡家的三位公子,也寸步不離地守在手術室外麵。
他們也調動了手下所有的勢力,去尋找薑酒酒。
他們太擔心薑虞的情況,隻要一確定她脫離危險,他們也會親自去尋找薑酒酒。
“大哥,百裡高祖父怎麼還不出來?媽咪和肚子裡的小弟弟,該不會有危險吧?”
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依舊緊閉。
薑珈左眼睛已經哭腫,薑景淮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薑景淮一顆心忐忑難安,但聽了薑珈左的話,他還是抿著唇開口,“媽咪她一定不會有事!”
“大哥,你那邊有沒有酒酒的消息?”
想到薑酒酒,薑珈左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掉。
“酒酒身體不好,這麼冷的天,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我真怕她已經……”
“酒酒他不會有事!”
薑景淮不想聽到薑珈左後麵不吉利的話,他急切地將他的聲音截斷。
“我讓很多人幫著找酒酒,爹地、舅舅們、外公他們也都在找酒酒,也有專業的搜救團隊在溪流中打撈!”
“沒有人打撈到酒酒的屍體!這證明,她一定還活著!”
“等手術順利結束,我們一起去找酒酒!”
聽了自家大哥這一番話,薑珈左忍不住微微動了下唇。
他想說,沒有打撈到屍體,不代表還活著。
很有可能,是屍骨無存。
但,看著自家大哥,那雙染血的眸,這話,他不敢說。
他也不願意相信,他那麼可愛靈動的小妹,會是如此悲慘的結局。
他攥緊了拳頭,自我安慰,“對,酒酒一定還活著,她得活著……”
一家人,平安,團圓,才算是圓滿。
不管少了哪一個,都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家。
薑珈左和薑景淮,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都兩個小時了!按理說姐姐應該生了啊!”
百裡睿琛急得團團轉,“我怎麼聽不到姐姐的聲音?我也聽不到小外甥的哭聲!”
百裡睿琛將耳朵緊緊貼在手術室的大門上,他依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手術室的大門,忽而被拉開,正貼在門上的百裡睿琛,差點兒趴在地上。
看到婦產科主任,抱著一個小娃娃走了出來,他穩住身子,快步迎上去,“醫生,這是我小外甥麼?我姐姐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