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寒意又從腳底升了起來。
沐暖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站在她麵前的慕霆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沐暖暖反應極快的後退一步,目光裡滿是警惕。
她不知道慕霆梟又想做什麼。
她見識過這個男人溫柔深情的樣子,她見他冷漠無情的樣子。
而現在,她隻能用自己那僅剩的一絲自尊,維持自己的體麵。
既然是他決定的放手,那麼,彼此就都乾脆體麵一點。
“我上去看沐沐。”沐暖暖說完,匆匆從他身旁走過,逃也似的上樓去了,沒再多看慕霆梟一眼。
慕霆梟背對著樓梯站著,即便沐暖暖回頭看,也看不見他的臉。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慕霆梟的臉色像是霜雪過境一般,冰冷得沒有一絲人色。
空蕩蕩的大廳裡,除了慕霆梟,還有齊城。
剛才,齊城已經將慕霆梟和沐暖暖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儘收眼底。
沐暖暖上去了,他就留在大廳裡等她下來。
他見慕霆梟站在原地沒動,就朝慕霆梟走了過去。
齊城雙手插兜,若有所思的說:“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覺得男人有時候也挺難懂的,特彆是你這種男人。”
慕霆梟垂著眼,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自己的袖口,隨後再抬眼的時候,眼底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隻不急不徐的說了一句話,齊城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
“慕錦韻在國外的治療很不順利。”
“慕霆梟!”齊城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慕霆梟勾了勾唇,看起來邪肆異常,整個人透著一股陰戾的氣息。
“好好屢行我們的約定,這樣一來,慕錦韻的治療才會更順利。”慕霆梟的嗓音低沉而輕緩,聽在齊城的耳裡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齊城攥緊拳頭,麵色鐵青的看著慕霆梟,低吼道:“她和你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那又如何?”慕霆梟的麵上本就沒怎麼顯露出的一點表情,儘數斂儘,聲音冷得嚇人:“我被逼到如此境地,也少不了慕錦韻的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