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沐暖暖就往後退一步。
厲九珩比沐暖暖上一次見到的時候要更消瘦一些，眼窩深陷，看起來更添了幾分陰沉。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沐暖暖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厲九珩。
厲九珩幾乎與慕霆梟同時失蹤，按照沐暖暖的預想，厲九珩應該在國外才對，他這個時間不該出現在滬洋市。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厲九珩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兀自笑了起來，眼神更顯陰沉。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厲九珩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巷子口，喃喃道：“可我都記得。”
沐暖暖覺得厲九珩的表情十分奇怪。
她捏緊了手裡的包，她的手機在包裡麵。
她在心裡衡量著，如果待會兒厲九珩要對她不利，她能拿出手機報警的機率是多少。
時夜也是一個警醒的人，如果他在超市裡沒有找到慕霆梟，一定會很快出來。
要是在門口沒有看見沐暖暖，時夜一會很快起疑。
沐暖暖心中警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你記得什麼？”
她能確定，那支舊鋼筆一定是慕霆梟送到慕氏的辦公室裡去的。
能對慕氏那麼熟悉，能清楚的避開那些監控，避開時夜，保證第一個發現包裹的是沐暖暖，也隻有慕霆梟能做到。
鋼筆盒裡麵的那個紙條也一定是慕霆梟寫的。
可是，問題就出在，為什她過來的時候，見到的竟然是厲九珩，而不是慕霆梟。
厲九珩心思深沉，又極度聰明，自然也看出來了沐暖暖的故作冷靜。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重要。
他抬眼看向另一邊，臉上是回憶的神色：“我小時候的家，就在隔壁那條街，我父母恩愛，妹妹和妹妹都很聰慧……”
沐暖暖聽他說起這些，心底升起一股十分怪異的感覺。
“可是……後來……”厲九珩臉上原本還帶著一絲暖意的神色一下子斂去，變得極為陰沉：“他們 因為慕霆梟母親被綁架的事受到了牽連……”
“因為慕霆梟母親？”沐暖暖想起來以前厲九珩似乎就對慕霆梟母親的案子知道一些，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去了解。
“慕家那些肮臟惡心的人，他們家族內部出了醜事，卻要外人替他們買單！”厲九珩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鷙：“那時候，我們家開了一家小工廠，我爸媽會在周末帶著我們一起去工廠。慕霆梟母親被綁架的那天是周末，我們一家路過那家舊工廠，我爸爸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他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