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昏暗的燈光隱藏了她攥到發白的指尖。話是對著宋璟一說的，可她的眼神緊緊追隨著台上的紀名熙，寸步不離。
眼神無比複雜，屬於女人的嫉恨在聽到他表白後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出來。隨即就被收了起來，目光幽深。
“宋總，還要考慮嗎？”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宋璟一端起酒杯。“曹總是女中豪傑，有了你的加盟，我們的項目會所向披靡。”
兩個人的杯盞輕輕一碰，曹音婉自信地勾唇，合作達成。
淩顧汐為了躲清淨逃到了洗手間，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小六打過來的。
她接起來了並未說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才傳來小六的聲音。
“對不起，大小姐，我……把人跟丟了……”
淩顧汐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表情沒什麼變化。
電話那頭小六的語氣慚愧又懊惱，“都怪我，是我失職！”
她拿起唇膏補了下妝，左右看看滿意了才開口，“丟就丟了，不用自責。”
“大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六默了默，“您給我的定位器我沒貼在秦雨薇身上，我覺得自己能搞得定就沒按您說的做。結果把人跟丟了，您罰我吧，隨便怎麼罰！”
淩顧汐本來想掛電話了，聽他這麼堅持她不得不解釋，“跟丟了才能把水裡的大魚釣上來。你做得很好，我沒有怪你。”
小六怔住了，呼吸一滯，“您早就猜到我會把人弄丟？也就是說，人丟了那一刻釣魚才算真的開始？”
“嗯，不然魚兒怎麼會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