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戰霆淵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冷眸微微凝住幾分，聲音緩緩沉沉的道：“乾……女兒？”
他隻是晚回來了幾個小時，江清璃什麼時候成為了他母親的乾女兒？！
“是啊，我這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嘛。江清璃這丫頭著實令我喜歡得緊，所以啊，我就把江清璃認作我的乾女兒了。”戰老夫人笑眯眯地道。
督見自家兒子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戰老夫人沒好氣地嗔怪一聲，“行了，板著長臭臉做什麼。時間也不早了，你等會送人家回去。”
戰霆淵額角狠狠地一跳，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他深呼吸一口氣，“江清璃，在車上等我一會。”
江清璃聞言挑眉，視線落在戰霆淵身上緩了幾分，“好。”
江清璃一走，戰霆淵便有些忍不住了，“媽，好端端的，您怎麼認江清璃做乾女兒了？”
“反正你這個兒子可有可無的，那我認個乾女兒怎麼了？”戰老夫人很是嫌棄，慢悠悠地收拾好相冊，嘴裡還在不斷地嘟囔著，“我當初就應該生個女兒，你看你宋阿姨家的女兒，對你宋阿姨多好，又陪逛街又陪做美容的。再看看你，整天不著家！”
戰霆淵自知理虧。
這些年，忙於工作，不僅忽略了戰老夫人，甚至家裡的兩個孩子都沒怎麼理會。
“但是媽，你把江清璃認作乾女兒了，我還怎麼追？”戰霆淵想到那個彆扭的稱呼，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你想讓我們兄妹相戀？”
“什麼兄妹相戀，等你能追上江清璃再說！”戰老夫人嫌棄得很。
她隻是口頭上把江清璃認作乾女兒了，實際上又沒有什麼真的血緣關係。這霆淵要是真的追上了，這一層關係算得了什麼。
戰老夫人頓了頓，還不忘補刀道：“我看你啊，也沒什麼指望了。這江清璃和甜甜我都喜歡得緊，要是當不成兒媳婦，當個乾女兒也不錯。”
戰霆淵：“……”
他怎麼就沒指望了？！
他明明和江清璃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就是，這江清璃忙了一點，所以把自己給忘記而已。
“好了好了，你彆跟在這裡磨嘰了，趕緊去送江清璃吧。”戰老夫人嫌棄地把自家兒子往外推。
剛剛關上門，手機上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在看到上麵的來電聯係人之後，戰老夫人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接了起來，“怎麼？”
“戰阿姨，我是雨婷啊。”那頭的江雨婷用上了最溫柔的聲音，語氣之中略帶討好，“阿姨，我都好久沒有看見小歲和小辰了。再怎麼說，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母親？”江雨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戰老夫人冷冷地打斷，“從你把小歲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小歲的母親了！”
她活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殘忍的一個母親！
江雨婷應該慶幸，她給他們戰家生了兩個可愛的小孫子。否則就以江雨婷做的事來說，戰老夫人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這個女人！
“阿姨，您聽我解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是一不小心……”江雨婷低低地哭了起來，“作為一個母親，我怎麼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後悔到了現在，如今，我也不祈求你們原諒我，但是，我欠小歲一個道歉。”
戰老夫人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小歲不需要你的道歉。”
“戰阿姨，算我求求你了，就讓我見兩個孩子最後一麵。”
戰老夫人不耐煩的說道：“行了，這周末讓你見一麵。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打擾他們了！”
……
而此時，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