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璃已經做好了舉牌的打算，可是後頭的顧榮年安安靜靜的。
“沒有人了嗎？”旗袍女子敲了一下桌麵，“十個億第一次！”
台下鴉雀無聲。
這顧榮年都不爭了，也沒人敢繼續了。
更何況，十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就算這東西有收藏價值，頂多五個億最高了，誰會想做那個冤大頭。
“十個億第二次！”
“十個億第三次！”旗袍女子重重地敲下了最後一擊，滿臉激動，“恭喜戰爺以十個億的高價拿下了這冥河之星！”
“……”
拍賣會結束，江清璃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外頭已經空蕩了下來。
拐角處，顧榮年靠在窗口，手裡拿著一根煙，白色的霧氣把男人的麵容籠罩在了其中，看得不是很真切。
“江清璃。”顧榮年吐了一口煙出來，消瘦的麵容崩得更緊了一些，“你知不知道K組織？”
“什麼？”江清璃臉上的疑惑恰到好處。
顧榮年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好幾秒，忽而笑出聲來，“真不知道的話，今天你為什麼對那個吊墜勢在必得？”
“我也是個女人，看上一個吊墜，不是很正常的事？”江清璃笑著反問一句，從走廊看過去，周小愛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倒是顧副總，奇怪得很。”
“江清璃，帝都已經不像是當初。這裡水深，你是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如果不想被牽扯進來，就趕緊離開。”
江清璃麵色淡淡，看不出什麼表情，“這裡是我的家，我的母親在這裡。”
“那就找一個靠山。”顧榮年的眼神忽而變得冰冷起來，“找我也好，找戰霆淵也好。江清璃，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
“顧副總今天是喝多了？”
江清璃記得，她和顧榮年之間的交集，可沒有那麼深。
“我和你，也沒有大仇。反之，我對你很感興趣。”顧榮年把煙頭隨意丟在一旁，眼神嗜血十足，“我隻想要讓顧容遲生不如死，如今你也不為他做事了，我們之間，倒是可以做朋友。”
“顧副總，夜深了。”江清璃沒有應著，岔開了話題，“我該回去了。”
順著走廊走過去，站在門口的周小愛眼神憤憤不平，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看到江清璃來了，才趕緊拽住了江清璃的手，咬牙切齒地道：“寶貝，你看周念雪這女人，又眼巴巴地湊了上去！”
順著周小愛的目光看過去。
還是三月的季節，並不算很暖。周念雪連一件外套都沒有披著，肌膚勝雪，一臉嬌媚地看著身側的男人。
戰霆淵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拒絕，反倒是和周念雪一起上了車。
這一幕，讓江清璃看得十分地不舒服。
“江清璃，戰霆淵不是個好選擇。周家勢力深厚，周念雪也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身後又幽幽地傳來了顧榮年的聲音，江清璃還未反應過來，腰間就被男人霸道地禁錮住。
頓時間，屬於男人的煙草味便撲鼻過來，“不如，考慮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