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去周家,還差點被打了一頓,就是為了給你留一張紙條,可是你就是不找我。”周小愛氣憤地打了一下周長風,越發地委屈了,“你都不知道,我被趕出來之後,我爸就生病了,我媽為了賺錢,整天整天不在家,我有的時候,一天就隻能吃一個饅頭。”
“你都不知道,那個出租屋裡有多麼的狹小,我一個人也不敢出去,外麵都是賭鬼。”周小愛深吸了一口氣,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我有一次實在是太餓了,我拿了三塊錢想要出去買方便麵,我一出門,就被隔壁的那個醉鬼給揩油……”
說到這裡,周小愛已經說不下去了。
她的眼淚順著周長風的脖子往下落。
滾燙滾燙的淚水,灼在周長風的脖子上麵,仿佛燙到了他的心窩。
他的心沒由得來一陣抽疼,好半晌才道,“抱歉,是我的不對。”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周小愛罵道,“你是我哥,你說過在周家,就算周清風和周念雪都欺負我,你也會一直護著我的。”
“對不起……”
周長風的道歉散在了風中,落入了周小愛的耳中。
她嘀咕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快的,就在周長風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戰霆淵起了個大早,他們一行人坐上了車,重新回到那篇森林裡麵。
凱瑞則坐在一旁,已經簡略地搭好了一個小亭子。
他在裡麵慢悠悠地喝著茶,淡淡地看向幾人,冷聲道:“不想死的可以棄權,雖然那芯片還在你們的身體之中,但是也能讓你們活個幾年。”
“記住,勝者隻能有一人。”
緊接著,幾個人被蒙住了眼睛,車子開往森林裡麵,在不同的地方停下了車。
安排戰霆淵在的是一個山洞。
裡麵還有不少的血腥味,往裡看過去,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見。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葬送了多少條生命。
戰霆淵也沒有出去尋人,簡單地把白骨往裡麵掃了一點,這才起了個火。
野外生存的技能他還是有的,能吃的野草他也是知道的。
這片森林的野獸不少,想要活下去,除了要提防那些人之外,這裡麵的野獸,也需要時刻防著。
戰霆淵不是個主動出擊的性子,與其早早找人開始屠殺,倒不如在這裡慢慢地等著,保存體力。
生了火,戰霆淵又找到了一些能吃的野草。
他隻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段時間的胃口被養刁了,當年的生活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這野草,還真是難以下咽。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還是僵著臉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