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當喬蒼看見岑以寧中彈倒在他懷裡時,臉上的焦急和慌亂……那樣的真真切切,像一記耳光火辣辣地抽在她臉上,把她徹底打醒了。
這個男人,多可怕啊……哪怕不愛,都有最深情的姿態。
心臟深處,那個不久前才漸漸冰雪消融的角落,重新結冰,而後,一寸寸碎裂。
好疼……
疼點好,能長記性,不會再自作多情。
市中心醫院大門外,記者們的采訪車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樓內,幾乎三步一保鏢,五步一警察地站崗盤查。
相比之下,急救室的走廊外顯得空曠許多。
兩個警察正硬著頭皮給喬蒼做筆錄。
“喬先生,請問您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
喬蒼本人低調,奈何名號實在太響,在政商界都很吃得開。爬得高,眼紅的多,仇家自然也多。
今晚上這一出,擺明是奔著他來的仇殺。
喬蒼沒開口,深色西服扣子敞開,有些淩亂,但氣勢半點不減,有股陰冷的威壓在沉默中愈演愈烈,兩個警察有點繃不住了。
這大爺實在惹不起,要不,還是走吧?
“霍景行。”喬蒼開嗓,聲音冷得掉冰渣,“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