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有興趣,就能被閆國光看中,收為關門弟子,這得有什麼樣驚人的天賦啊……最重要的是,後來,他又覺得沒意思了。
就這,閆國光還把他這個徒弟當寶貝似的,為他破例重執畫筆不說,還千裡迢迢的從蓬萊莊趕來撐場子……
寧展顏嘴欠地多問了一句:“那你還對什麼有過興趣?”
裴時瑾沉吟片刻:“以前涉獵很雜,從琴棋書畫,醫學藥理到經濟哲學都粗略的學習過……”
寧展顏:“……”
她為什麼要多問這一句?
擺明是自取其辱地找打擊來了。
她就應該問他,還有什麼不會的……
“但那是以前。”裴時瑾話鋒一轉,月色下,他眼底蘊藏溫柔淺色,仿佛兩片清泉,倒映著她的麵容,“現在,我隻有唯一且長久的興趣……”
裴時瑾抬手替她將被風吹亂一縷秀發彆到耳後,他低聲繼續說道:“……是你。”
他溫熱的指尖無意擦過她耳垂,寧展顏當時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後退了半步。
這半步的動作,讓裴時瑾眸光不易察覺地暗淡了幾分。
他收回手,依然是那個謙謙君子,若無其事地微笑道:“今日是城主壽宴,我既已經進了門,該去打個招呼,不然不太禮貌。”
寧展顏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閃避有點傷人,但那是本能反應,她不是故意想駁裴時瑾的麵子。
她露出個微笑,不動聲色地道:“那你去吧,我想在這裡透透氣。”
如今看來今日宴會場的人都不知道,或者已經忘了她和裴時瑾有婚約的事。
寧展顏不跟裴時瑾一起進去,也是不想到時候被人問起他們二人的關係,尤其是公爵夫人還在場。
那簡直就是她和裴時瑾的CP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