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曾何時,他這樣跟淩辰說,他一向很不理解淩辰為什麼非要在趙以諾這棵樹上吊死,外麵的大千世界,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找不著呢,現在他才有些明白,原來所有的不懂,隻是因為你沒有親身體會過罷了,未曾自我體驗,又怎麼能知道彆人內心的感受呢。
他雖然一直幫著淩辰,但淩辰在他麵前卻很少會主動提趙以諾,或許是男人之間不像女人與女人之間那麼八卦和好奇吧,而他現在才有些清楚淩辰,他那樣一個清冷淡漠的人,也會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原來他所有的不甘,都是來源於她,同樣的愛,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卻沒有任何追求的機會。
不是人人平等嗎,愛情不是沒有錯嗎?怎麼有些人,從愛上的那刻起就注定沒有追求的機會呢?
“我連她是誰都不清楚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啊!”手中的紙張散發著木蘭的清香,他放下手裡的紙,很是認真的說:“我沈玨這輩子,隻有一張婚約。”
很多時候人們說話都不太經過大腦的思考,完全出於一種意識,某些事情,某句話你在心裡想的次數多了,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會脫口而出。
說完沈玨才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變相在表白吧?他接觸的女人多,但並不清楚真正意義上的表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他隻知道,自己那句話的潛台詞就好像是在對她說:“我沈玨這輩子隻有唯一的那張和你的婚約,隻有你一個人是我當時未過門的妻子。”
而上官娜娜並沒有反應過來,她仍然陷在‘沈玨不喜歡趙以諾’的這個圈子裡,那沈玨是什麼目的呢?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沈玨剛剛那句話的潛在含義,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前半句話上,後麵的,她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也不問了,我知道S是你,我心裡就已經有譜了。”上官娜娜如釋重負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告訴你?”還是下意識的一句話從沈玨的嘴裡說了出來。
誰知上官娜娜的反應力比他更快,她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彆告訴我,如果告訴我……我肯定守不住這個秘密的!”
她也是生在這種充滿權利和利益的家庭裡,卻比他乾淨純潔的多,有什麼就會說什麼,不像他,從小就保持著和任何人說話的時候都要在心裡打一遍草稿的習慣,生怕說錯了一個字會觸及到自家的利益。
他本來以為出生在這種家庭裡的人全都是像他一樣的公子小姐,表麵上可以和你稱兄道弟,與你喝酒的同時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