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麵對著這樣一張臉,顧忘沒有辦法強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聽他說工作上的事宜,就好像工作那麼嚴謹的事情就不該從這個人嘴裡說出來似的,工作兩個字還沒從顧忘的口中蹦出,他就覺得自己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堵的啞口無言。
淩辰從一邊的沙發上抽起一疊文件,放在顧忘麵前,他好像信心十足,說起話來也是毫不怯場:“給,這是董事長要求我要我帶過來給顧先生過目的。”
顧忘皺著眉毛看著他,同時也打量著那份被遞過來的文件夾,好像在擔心淩辰會在上麵下毒一般,直到淩辰把手中的東西又朝他遞進了一步,衝著他挑了挑眉,顧忘才伸手接過。
同猜想無異,騰尚在這份收購計劃書裡明確了自己收購顧氏的所有理由,振振有詞的說,顧氏分公司是因為經營不善造成信息泄露才需要收購來緩解一時之需。
可是顧忘心裡清楚,公司建立這麼多年,根基有多深厚難道他還不清楚嗎?信息泄露,他又不能當著淩辰的麵去問是不是騰尚安插了臥底在我們這裡或者是問是不是騰尚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故意使顧氏造成信息泄露,才使得騰尚有這樣收購的“良機。”
對著淩辰,這樣的話他始終問不出口,如果說這份文件前麵的內容寫的與顧忘猜想中的相差無幾,那這後麵的內容就差點兒讓顧忘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驟停了!
這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希望自己的收購資金能帶給顧氏,好讓顧氏一解燃眉之急,同時表示了自己有一直收購顧氏的念頭,甚至在字裡行間,顧忘還能隱約看見“兼並”這兩個字。
這簡直與自己內心的設想不謀而合!他一直擔心,卻沒有把這樣的設想告訴趙以諾,他害怕她跟著自己一樣擔心,甚至擔心她可能會瞎想什麼,一方麵,在那次召開的會議上,他沒有跟董事會的員工們說,就是想讓他們都能有一個良好的心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絕境寒冷的地方點燃了一盞燈,然後有人無情地把它吹滅,告訴他,這地方本來就是這樣嚴寒。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冷聲開口:“為什麼?”指望淩辰能對此有個什麼合理的解釋嗎?彆開玩笑了,這個人根本隻會說兩句有的沒的故意忽悠自己罷了。
再說他懷疑他的身份有假,說不定隻是故意套來的虛職,他內心深處並不認為淩辰知道那些他想知道的東西,但是一開口,卻還是一句擲地有聲的“為什麼?”
“在商場上,大家本來就是追名逐利,適者生存這個道理我想你也不會不懂,優勝劣汰更是自然法中生長的不變的規律。況且顧氏是國內享有盛名的大公司,而騰尚是一家剛剛崛起的跨國企業,或者騰尚的創辦要早於你們顧氏,但是這幾年來的發展那是完全及不上的。”淩辰輕聲向過來遞酒的服務員道謝,轉身將酒杯遞給顧忘。
“如果能爭取到顧氏在整個市場中的所占份額,你覺得,騰尚這個名字,是不是能讓更多的人熟知?”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騰尚要收購顧氏的每一家分公司,直到最後收購掉顧忘的主公司。”說的再簡單點,便是“我們要你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