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用拇指揉了揉她的掌心,試圖將她的緊張和擔憂一一拂去,他輕聲安慰道:“不會的,我沒有做錯什麼,他們還沒有彈劾我的權利和資格。”
自從那場誤會之後,顧忘就不再像從前那樣霸道張揚,多了很多以前的他身上所沒有的溫和和謙遜,而此刻他的這一句話,讓趙以諾仿佛再次看到了他身上從前的影子,一樣的自信張狂,是那個商業場上無所不能的顧忘又回來了,他說不會有事,她趙以諾就相信不會有事。
這次股東大會的氣氛異常緊張,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已經各就各位,就等著顧忘前來。
顧忘今天依然是一身正裝,會議場的氣氛安靜不已,每個人隻能聽見顧忘走過來的腳步聲和自己的心跳呼吸。
整個會議室就像是一副黑白灰的油畫,雪白的牆壁,黑色的職業正裝,灰色的瓷磚地板,有棱有角的桌子都彰顯出整個公司一絲不苟的格調。
顧忘拉開椅子,穩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打開自己麵前的文件夾,又默契的提筆握在右手。
“我相信大家一早肯定都看到了,最新的有關於我們顧氏的消息,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騰尚再一次我們的分公司伸出了手,這次我們的損失,同之前相加,已經是一筆不菲的資金了。”
顧忘清咳了一聲:“我之前說過不會讓這樣的事況愈演愈烈,如今還是發生了這樣的局麵,我在這裡向大家表示抱歉。”
“等等,顧總裁,”坐在顧忘旁邊的一個滿頭白發的股東突然開口:“就算沒製止騰尚的進一步行動,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說法,關於騰尚,顧總裁的了解有多少?”
顧忘也沒有退縮,直言道:“我確實沒有同騰尚的董事長見過麵,但據我的了解知道,騰尚的目標,是我們整個顧氏,我也和他們的財務總監見過麵,至於收購背後的秘密,他遲遲不肯透露,隻告訴我騰尚想要得到整個顧氏,而這個人,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獲得線索的途徑。”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帶著他來一趟我們這裡,讓在座的各位同他談一談呢?”老股東咄咄逼問。
顧忘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當我在今天早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他,我當然也有找過此人,隻是他停了電話,行蹤不明。”
“嗬……”老股東輕笑一聲,滿滿是對顧忘的冷嘲熱諷:“你既然說他行蹤不明,下落不知,又把這個人的存在說給在座的各位聽,你要讓我們怎麼能相信你不是在推卸責任,隱瞞事實呢?”
一旁一個中年股東也應聲道:“就是說啊,現在這個人也聯係不上,顧總要怎麼讓我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真的存在呢?”
他們居然沒有關注到事情的本質是騰尚想要得到整個顧氏,而去關注這個騰尚的財務總監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顧忘真的無話可說,經過這些事情的發生,他在這裡老家夥眼裡,已經完全沒有信譽可言了。
顧忘把身子坐的更直了些,好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勢:“作為顧氏的股東,你們應該注意的是這件事情的本質,而不是質疑我說話的真假,我不會故意虛構一個人來誆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