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醉凝看著他怔怔的樣子,更是連叫名字都叫的磕磕巴巴的,許醉凝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
難道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李炯文還是缺氧太久,傷及了神經嗎?
她湊近李炯文觀察他的臉色,問道。
“李炯文,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許醉凝突然的靠近,她身上少女的香氣混著一絲獨特的藥香迎麵而來。
李炯文這才回過神來,看見周圍的人圍著自己,一骨碌坐了起來。
“我沒事…我剛剛?”
周圍的人靠近了一步,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畢竟李炯文的清醒也真是讓他們傻了眼。
李炯文看著周圍關切的目光,好像剛剛理解了自己的處境,才如夢初醒般的喃喃自語。
“我剛剛是暈倒了嗎…”
他後知後覺的把話說清楚了,周圍人終於都鬆了口氣。
尤其是他的那位朋友,一直眼睜睜看著李炯文睜開眼睛坐起來又說了句話,他這才回過神來。
撲到李炯文的身上,哭著說。
“你剛才真的是嚇壞我了,你出事了我們可怎麼辦。”
周圍的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再壓抑議論的聲音。
“她紮了一針,李炯文竟然真的醒了?”
“我感覺她好像真的像神醫一樣,她上次還說梁子塗腎虛呢,我看八成也是真的!”
“說不定本來就沒什麼呀,李學長本來自己就能醒,她也就是比劃兩下唬人的。”
“但是就算是真的,我總感覺中醫不像是會這麼立竿見影的類型啊。”
“說不定許醉凝真的是隱藏的中醫神醫呢,我爺爺就特彆信這個。”
大家吵的歡實,有的人覺得許醉凝隻不過是誤打誤撞,雖然這一部分人還在質疑。
但是也有不少人認為許醉凝是真的有所轉變,恐怕是真的有些手段的。
李炯文聽著身邊的議論,那些聲音都好像離他很遠,但他還是依稀能判斷出來。
可能是許醉凝救了他。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對這個念頭嗤之以鼻,不過是一個成天跟在自己身後的傻子罷了。
怎麼可能會針灸?又怎麼可能會救了自己的命?
可是他現在滿腦子充斥著的都是許醉凝那張冷冷清清卻掩不住嬌容的側臉。
他絲毫沒有懷疑許醉凝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推開還趴在自己身上的朋友,轉過頭緊張的看著許醉凝。
“剛剛謝謝你,許醉凝。”
許醉凝剛剛放下心來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金針不是一次性用品,但是也就不能在病患之間混著用,所以要仔細的進行酒精消毒。
許醉凝剛好正要把消毒過的金針收起來,聽到李炯文的道謝,她一如既往的不以為意。
“沒什麼。”
她的神色淡漠又疏離。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話裡話外透露著客氣和冷漠,李炯文的心卻沒由來的沉了下去。
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突然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他明明記得在不久的以前,他還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整天叫著自己炯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