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醉凝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的嗅覺十分靈敏,這個時候即使隔著老遠也聞到了張竹身上濃濃的酒味。
還有那個快要被許醉怡用爛了的媚藥的味道。
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這一成不變的下作手段呢?
這兩個白癡不僅從頭到尾就想著陷害彆人,現在為了自保,竟然連張竹這種身份的人都算得起來了。
許醉凝不由得冷笑,這對母女看自己發達,怕是慌了神吧,所以才如此焦急的想要尋求庇護。
可她們卻不知道自己對這兩個人毫無興趣,隻要她們不主動跳出來招惹自己。
她壓根兒就連之前的賬都懶得算。
等許醉怡跟張竹一起進了房間裡的時候,許醉凝才順著宋旭給的地址,終於找到歐陽楚所在的套間。
宋旭在門口,看見許醉凝露出個笑容迎了上去。
“許小姐您來了,楚少在房間裡。”
許醉凝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就用房卡刷開了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醉凝一推開門迎麵看到了仰躺在床上閉眼小憩的歐陽楚。
男人躺在大床上,半蓋著毯子,修長的身形完美的顯露出來,少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淡,多了幾分帶有人情味的溫暖的氣息。
隻是此時他兩道濃眉眉頭緊蹙,因為中毒的痛苦,臉色發白,不聲不響的樣子跟平日裡相比更加冷漠,顯得有些不解風情的英俊眉眼不帶一絲溫暖。
許醉凝在前世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中了冰寒之毒的人,聽說此毒痛苦無比,那些人中毒之後表情可怖,聽說甚至有些人忍受不了毒發時候的刺骨痛苦,選擇用自殺終結自己的生命。
可歐陽楚居然在每一次毒發的時候都能強忍著非人的痛苦一聲不吭。
許醉凝走過去近距離觀察了一下,他的毒發情況應該是非常嚴重,完全沒有抗拒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許醉凝看著他緊蹙的眉毛和蒼白的臉色肯定是受了很大的痛苦,摸出紙巾輕輕給人擦拭一下冷汗。
她怎麼才能壓製住這毒素?
如果是之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肯定直接過去親歐陽楚一口,親一口一勞永逸。
可現在畢竟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不能再那麼做了。
不好意思都是其次的事情,隻是在歐陽楚跟自己告白後,她再這樣帶有誤導性意味的去親人家,不是一個合適的舉動了。
她在網上看到過,這種知道彆人喜歡自己還上去親親抱抱的人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白蓮花。
她堂堂正正的行醫救人,不願意去做那個她們口中的白蓮花。
所以她不願意親。
可不親,怎麼幫他壓製毒素呢?
畢竟毒發的時候,歐陽楚體內的毒素水平應該是每個月裡最高的時候,控製不好隻怕會致死,如果隻是普通的皮膚接觸,連量都不能確定,會出事吧?
許醉凝滿心滿腹都在糾結這個問題,看見歐陽楚突然動了一下,在昏睡中輕輕的從鼻腔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皺的能夾死空氣。
……算了不能這樣。
試試再說。
……
歐陽楚這一次毒發的情況比以往更加可怕,體內的毒素格外的猖狂,根本壓製不住,排山倒海的洶湧而來,身體好像被無數冰鋒利刃狠狠刮開淩遲一樣的酸軟鈍痛,。
迷迷糊糊的混沌之中,歐陽楚突然聽見一道清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引著他做出動作——
“張嘴。”
那道聲音乾淨而又熟悉,竟然真的有緩解了疼痛的感覺,讓他極度緊繃的警戒心鬆開,配合著聲音微微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