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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階梯教室裡。
周雙卿正趴在桌子上,昨天回去之後,她心裡一直是意難平。
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哭了整整一晚,眼睛這個時候腫的都快要睜不開了。
平日裡圓潤喜慶的臉龐,居然在一晚之間看出了消瘦的跡象。
許醉凝看著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麵擔心,但是也隻能伸手將早餐推了過去。
“雙卿,你這樣已經哭了一晚上了,早上不能不吃東西。如果為了那樣的男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但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周雙卿怔怔的看著桌上的早餐,眼淚好像又要掉下來。
她心理自然是明白的,早分手就能早解脫。
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對白以智的好幾乎已經快要成了習慣,這麼多年的習慣,怎麼可能說改就改。
她是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一旁的沈清晏看到她這副樣子,好像頗為心疼的跟著勸了兩句。
“對啊,雙卿,你原本就值得更好的人。”
誰都沒有察覺沈清晏的眼神有一絲閃躲。
周雙卿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醉凝,清晏,謝謝你們,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你們陪著我,我覺得我恐怕都快要…”
周雙卿猛的抬手擦了擦眼睛,感謝的話說到了一半,因為她眼睛的動作,目光掃過了沈清晏的書包。
沈清晏的包還是敞開的,周雙卿好像看到了書包裡的什麼東西,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一把抓過了沈清晏的書包,拿出了那個自己剛剛正在盯著看的東西。
沈清晏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原本想問她要做什麼,就看到周雙卿已經變得麵色慘白了。
周雙卿雙手微微顫抖的抓著那副紫珍珠的耳釘。
“這一對耳釘,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紫珍珠原本就是珍珠類比較罕見的,再加上耳釘的設計還算特彆。
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總歸還是貴氣的。
沈清晏看著這對耳環,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
許醉凝有些不明所以。
“雙卿,這對耳釘怎麼了?”
周雙卿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昨天晚上跟白以智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戴著一模一樣的耳釘。”
雖然昨天晚上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出-軌的那個女生的臉,可是周雙卿還是記得這副耳釘。
倒並不是她要故意記下來的,是當時她查監控的時候,正在接吻的女孩就是耳垂對著她。
恰巧這副耳釘又如此獨特,周雙卿在整晚的自我拉扯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著那一幕,又怎麼會不記得?
要說這耳釘,也不是什麼名牌,或者是普通人買不到的款式。
在網上應該也可以買得到同款,但是短短的時間裡就能看到兩次,周雙卿無法欺騙自己這是巧合。
更何況現在想想當時那個女孩子的身高和體型,確實越來越像沈清晏了。
周雙卿咬著牙,可是卻無法阻止聲音裡麵的顫抖。
“沈清晏,你告訴我,這副耳環你究竟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