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蘭本來打算在人們麵前裝可憐敗壞秦語純的名聲,逼她不得不拿出錢來,現在見秦語純居然毫不猶豫的就自爆家庭醜聞,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頓時五彩繽紛,極為難看。
她趕忙出聲反駁,“語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媽媽怎麼會那麼對待你呢?小時候我們在農村確實是生活的太苦,有時候難免會怠慢了你,可是作為媽媽,我心裡可是很疼愛你的啊!”
聽到楊桂蘭是非不分的所謂解釋,心裡更是一片寒涼,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重。
“楊桂蘭,到現在了你有必要在這裡裝模作樣嗎?跑來這裡裝慈母?你自己不惡心嗎?從你剛剛見到我開始,開口閉口都是錢,有問過我一句腳傷的情況嗎?你心裡從來都隻有你那個寶貝兒子,哪裡還有我這個女兒的一席之地。”
秦語純今天拄著拐杖還被人攙扶著下樓,可是從始至終作為她母親的楊桂蘭一個字的關切話語都沒有給她。
原本四周圍著的一群看戲群眾還搞不清楚這對母女為何如此針鋒相對,聽到秦語純說的這一切頓時也都明白過來了,不免有些同情秦語純這邊。
“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母親絲毫不關心女兒腿上的傷情,一上來就叫囂著要錢的!這種人哪裡配為人母呢!”
“可不是嗎?以前我隻是聽說農村的人比較重男輕女,沒想到這麼嚴重呀!對兒子就可以百般縱容,放在心頭當寶,對女兒就是不管不顧,甚至還要吸血,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要是我,我都不會來搭理她,而且明明就是她哥哥自己欠下的賭債和高利貸,憑什麼要人家做妹妹的來還,要我說他就是活該被逼死!”
聽到周圍的人都站在秦語純那一邊為她說話,這可把楊桂蘭給氣的夠嗆。
她火冒三丈,也顧不上再裝什麼可憐討同情了,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衝著秦語純撲了上去。
“秦語純你這個小賤人,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老娘今天打死你個小賤人!”
楊桂蘭說罷已經揚起手臂,朝著秦語純那張皮膚細嫩的小臉就掄了過去。
楊桂蘭那體型和神態一看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就算是已經上了一些年紀,可是一看就是常年乾活,力氣十足的。
更何況她突然發難,秦語純沒有什麼準備,加上她又受了傷,拄著拐杖行動不便,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憑一已之力躲開巴掌。
就在楊桂蘭那布滿老繭的粗糙的手,即將落在秦語純的臉上的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她們中間,擋在了秦語純的麵前。
誰也沒看不清楚那小小的身影到底是怎麼做的,隻見一眨眼的功夫,她快速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楊桂蘭呼嘯而下的手臂。
擋在秦語純身前的人就是許醉凝,秦語純看著她,有些微微發愣。
“許醉凝小姐?”
一直以來許醉凝都站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直到那楊桂蘭對秦語純動手的時候才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雖然說,許醉凝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放在平時,她也絕對不會這樣插手秦語純她們母女這些破事,可現在不同,秦語純可是她的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