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延慢慢走到了顧可彧的旁邊,把她攬在自己的身後,又是端過了她手裡的那個雞尾酒杯,看著那些人臉上全是疏離而淡漠。
這些人不過是得了司念的示意,想要來看顧可彧笑話,但是又沒想到陸季延出現的恰到的時候,臉上那些笑容瞬間都有些掛不住了,隻能一個個呆呆的和陸季延敬酒。
出於禮貌的原因,陸季延和他們每個人都稍稍微微喝了一些,敬酒過了三輪之後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按壓了兩下太陽穴後,就轉過頭來對著顧可彧慢慢的說道:“我今天晚上喝了好些酒,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得提前離開了?”
顧可彧看了兩下他手中的那個雞尾酒杯,心中就已經了然了,她之前不是沒有同陸季延喝過酒,這麼一點雞尾酒怎麼可能就把他打倒了呢?
他做出這個樣子來,不過是為了給彆人看,顧可彧沒多說什麼,笑了兩下之後就攙扶著陸季延對著旁邊沉默的江映寒說道:“阿寒,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江映寒麵無表情的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對著顧可彧擺了擺手,看著他緊皺著的眉頭,好像還是很煩悶。
顧可彧也慢慢的點了點頭,攙扶著陸季延就慢慢的往外邊走去了,這些人都很有眼色一一讓開了道,隻是司念最後又冷冷的回瞪了他們一眼,臉上全是嫉妒和不甘心。
對於她顧可彧根本就不想理會,或者說也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她直接攙扶著陸季延就往宴會廳外邊徑直的走了出去。
等著聞到新鮮空氣之後,陸季延還是半倚靠在她的身上,用手緊緊的攬著顧可彧的腰,沒有半分想要鬆開的意思。
看著他有些緋紅的臉頰,顧可彧還真的以為是喝醉了,又是探了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倒是不怎麼反常,怎麼出來這麼久了還不恢複那副清醒的模樣呀?
“陸季延?”顧可彧輕輕搖晃著陸季延的身體,對著他慢慢說道。
“你彆著急,讓我再靠一會兒。”
等了老半天之後,陸季延才沉悶的說道,聽著這個鼻音還真的像是喝多了酒。
平常顧可彧總是被陸季延攬在懷裡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她可鮮少見他這副脆弱的樣子。
看著彆人認為疏離淡漠的男人在自己懷中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一樣,顧可彧心跳突然就加快了速度,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連人都柔軟了幾分。
她沒有多說什麼話,隻是在人來人往的路邊攙扶著陸季延,讓他緊緊的靠在自己懷中,兩個人沒有走也沒有坐下。
“顧可彧!”
最近可真的是有些倒黴,在顧可彧覺得任何一個放鬆的情況下,總會有那些煞風景的人突然出現。
她和陸季延兩個人緊緊依偎的站在路邊,突然背後就傳了來了一道極其尖銳的女聲,不用想顧可彧就緊皺了眉頭,這絕對是愛找茬的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