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曲惜白還在遲疑著什麼,郝然又繼續勸著:“惜白姐,告訴淩淺吧,葉老板要做到這個地步,跟淩淺也是有那麼丁點關係的,你讓她知道也是應該的!”
“那她知道後,後果誰來承擔?你來?還是我來?”曲惜白的聲音大了幾分,她煩躁的擰起了眉頭,“你倒是說得輕巧了,以為事情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的嗎?”
“惜白姐……”郝然啞口無言了,畢竟她說得也有道理。
葉木寒沒打算讓淩淺知道,而他們又自作主張的讓淩淺知道了,那後果——恐怕就是被葉木寒給剁成碎肉了吧。
郝然猛地打了個冷顫,慢慢坐了下去:“那就,按葉老板說的做吧。”
“恩,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曲惜白對他揮了揮手。
他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走出辦公室,聲音很輕的關上了門。
手機放在手邊,不過十幾厘米的距離。
曲惜白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活了幾十年,從沒有遇到過讓她如此糾結的事。
說到底,還是葉木寒做事方法以及待人方式深得她心,要是其他人出了這事,她根本不必糾結,心一狠該發的都發了。
牆上的時鐘、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七點十分了,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曲惜白抿緊了唇瓣,手慢慢伸向手機,拿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點開通訊錄,找到淩淺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嘟了一聲又一聲,她的手心又難得的開始冒汗了起來。
“喂?惜白姐?”
淩淺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曲惜白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淡定一點:“淩淺啊,木寒他在你旁邊嗎?”
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消耗時間的淩淺眉頭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廚房的方向:“沒有,他在廚房,惜白姐要找他嗎?”
“不是不是。”曲惜白生怕她去喊葉木寒,趕緊道:“我找你說點事,彆給他知道了。”
淩淺坐直了腰板,一猜就知道曲惜白大概要對她說什麼了,她瞄了廚房門口一眼,壓低了聲音:“惜白姐是要說,木寒的過去?”
“恩,彆讓木寒聽見了。”曲惜白鄭重的說道。
“好,你等等。”淩淺放輕了腳步,躲著廚房門的方向,縮著身子小跑著上了二樓陽台。
她站在欄杆邊,對曲惜白說道:“可以了,你說吧。”
“是這樣的,木寒跟你去超市逛,被人拍了照片,發到了網上,已經傳開了,許多人都猜到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木寒,而那個女人,還暫時沒有人猜出,不過遲早也是有人會知道那個女人是你。”曲惜白一一說道。
淩淺垂下了眸眼:“恩,然後呢?木寒說等吃完飯再告訴我這事解決,現在他還在炒菜。”
聽到淩淺的話,曲惜白一半擔心一半鬆了口氣,葉木寒是有打算告訴淩淺的,那就還好點,不過,照著這時間看,等葉木寒告訴淩淺後,已經也得八點左右了,那時候再挽回局麵就難了。
“原來是這樣啊。”曲惜白虛虛的歎了一句,接著繼續說道:“那我就現在告訴你木寒要怎麼解決吧。”
“好,謝謝惜白姐了。”淩淺客氣的道了謝,又做了保證:“你放心,我也不會跟他說是你先告訴我的。”
有了淩淺這句話,曲惜白也就安心多了。
“木寒跟我說,就著這次的事,公開你與他的關係,你也知道的,他雖然退圈了,影響力還是頗大,那麼粉絲還是關注著他的動靜,這下子公開了你們的關係,不用說,你肯定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曲惜白歎了口氣:“所以在公開你們的事的時候,再翻他的過去,一對比,顯然他的過去更能讓人引起注意,你也就安全多了。”
葉木寒的過去……
葉氏集團從起步到現在,隻經過了兩個總裁。一是葉木寒的父親葉景苑,二是葉木寒的母親丁瑞。
葉景苑生性淡清,自三十歲後便創立的葉氏集團,一步步將葉氏擴大到富可敵國的地步。
在三十五歲時,葉氏集團已經聞名全國了,談及葉氏,無一不是對葉景苑的敬畏,佩服他的能力,畏懼他處事的乾淨利落,毫不手軟。
可這樣子的一個人,有兩個軟肋,他的妻子丁瑞,以及他的兒子。
葉氏集團強大了起來,免不了有些小公司被吞並,被收購,或者破產。
葉景苑在一生中做出了兩個錯誤的決定,第一個是娶了丁瑞,害得丁瑞還年輕便守寡;第二個是在某一年的六月一日兒童節時,帶了葉木寒出去外麵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