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真的隨便說說,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微微偏頭,黑眸裡有著一絲疑惑:“那按常理,我得怎麼出牌?”
淩淺想了想,很嚴肅的道:“一般這種情況下呢,男人都會說,‘你想多了,隻是一個小秘書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或者呢,會說‘你彆無理取鬨,把彆人想得那麼壞’等等這種話。”
葉木寒皺緊了眉頭,十分不能理解,困惑地看著她,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我家淺淺說的話,都是對的,我為什麼要說你無理取鬨呢?而且彆人壞不壞,關我什麼事?”
淩淺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竟無言以對。
果然熊敬廷說得沒錯,她把葉木寒教得也太好了,不過她沒教過他這些啊,他怎麼這麼會說話了?
淩淺眨巴眨巴眼,微偏轉著身子,認真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又上網看了什麼毒雞湯了?”
例如上次他莫名其妙的說“需要淺淺的親親才能起床”這種網絡語言。
葉木寒揚起嘴角,稍稍偏頭看了她一眼:“我覺得挺有道理的,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老婆說哪個女人是綠……”他蹙起了眉頭,覺得這個詞彙有些傷風敗俗,不宜胎教,想了一下,他才道:“老婆說哪個女人怪就遠離,老婆說……”
“停停停!”淩淺扶額無奈,“葉老板啊,葉帥哥啊,葉男神啊,以後少看這些東西。”
“為什麼?我十分讚同這篇雞湯。”葉木寒納悶地瞧了瞧她。
“我可不想攤上個‘妻管嚴’的罪名啊。”
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著紅燈,葉木寒停下車子,一向聰明地腦袋有些懵,他歪著頭,“淺淺在想什麼?”
難道他說得不對嗎?無論如何,他都是無條件無理由地偏心淺淺。
淩淺歎了一聲,自己明明沒怎麼管葉木寒什麼事啊,怎麼他自己把自己洗腦得這麼乖巧?果然是個傻男人。
她坐直了身子,凝眸看他:“好吧,妻管嚴就妻管嚴,不過,你先彆莫名其妙就辭退了人家。”她轉溜了一圈眼珠子,道:“等那小秘書做了什麼事惹我生氣了,再辭退都行。”
葉木寒這下子不應話了,薄唇稍稍抿著。
她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著不開心的氣息。
現在輪到淩淺納悶了。
她伸長了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好奇地問:“你不開心什麼?”
“你太蠢,寧願讓彆人有機會惹你生氣,也不立刻掐斷彆人的這個機會。”他沒有去看她,冷著一張臉。
紅燈轉成綠燈了,他開著車,不再說話。
淩淺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這是氣自己要給彆人這麼一個害自己不開心的機會。
她低下了頭,雙手垂放在腹部前輕輕攪弄著,嘀咕著:“我這不是怕冤枉好人嘛。”
葉木寒輕哼了一聲,不搭話。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還冷著臉,撇了撇嘴角:“好啦好啦,你要辭退她就辭吧,反正要是被罵,也會是我被她罵,罵我妒婦,小心眼,疑心病還重。”
他黑眸凝了她一眼,總感覺她後麵幾個形容詞是在說他自己。
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最後還是葉木寒無奈地歎氣,騰出一隻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不辭退了,犯不著為了外人惹得我們都不開心。”
淩淺轉眸瞄了他一眼:“真不辭了?”
“恩,除非你開口說辭了她,否則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辭退她,”他輕輕一笑,問道:“這樣可以了嗎,淺淺?”
她嘿嘿一笑,點點頭:“可以啊。”
淩淺將目光轉向窗外,離他們的家越來越近了,她雖然不經常出門,但也是認得一些路的。
車上依然安靜,但氣氛卻舒緩了很多,輕鬆而自在便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不管如何,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什麼狗血的第三者。
她似在思考著什麼,眸中的焦距有些渙散。
好一會兒,她一隻手輕輕撫著肚子,低聲的道:“木寒,等小寶寶出生了,我就去當你的私人助理。”為了給自己想要待在他身邊找個理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瞎扯著理由:“總不能這個家就靠你一個努力工作對吧?我也得找個工作,不然也太拉你後腿了。”
葉木寒有些詫異,偏頭看著她,片霎後,唇邊揚起一絲笑:“可以。”
其實他樂意這麼一直養著她,她越懶就越能證明她越依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