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惜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神色有點恍惚。
秦老成了年年的老師，讓她有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薄梟霆自己開車過來接她們母子二人。
當他看到顧寧惜手裡拿著的盒子時，劍眉微揚，沉聲問道：“這是？”
“去秦老家，總不能空手去吧。”
她的回答讓薄梟霆眉心蹙起，“我已經帶了。”
顧寧惜抬眸，兩人的的視線在後視鏡裡對上，她撇過臉，淡淡的說：“你帶了，和我自己帶，並不衝突。”
他是他，她是她。
薄梟霆可以理解她把兩人區分開來，但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他更希望的是，他們之間不分彼此。
來日方長，慢慢來吧。
“爸爸，聽媽咪說，你給我的老師也是你的老師，真的嗎？”
年年奶聲奶氣的聲音將他拉回神。
他回頭睨了眼後座的小家夥，輕輕“嗯”了聲。
“那……爸爸就是我的師哥？”
“咳！”
顧寧惜被小家夥的話驚得嗆到了，她趕緊瞄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然後壓低聲音問：“誰告訴你要這麼稱呼的？”
小家夥一臉天真，“電視上不都是這麼叫的嗎？”
顧寧惜無言以對。
“年年，他雖然是你的書法老師，但你要喊他爺爺，知道嗎？”
薄梟霆平靜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笑意，他也被年年的話逗笑了。
“哦，我知道了。”小家夥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