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顧寧惜捏了捏眉心,思索了片刻,把林修喊進來。
“顧雲峰現在什麼情況?”
林修皺眉,“怎麼突然問這個?是不是顧家人給您打電話了?”
顧寧惜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又問:“項律師有說大概判幾年嗎?”
“他侵占他人財產數額較大,可能要兩到五年。”
顧寧惜聽了,陷入了沉默。
兩到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顧雲峰一家是致命的打擊。
本來是顧雲峰咎由自取,但……老太太提到了她的父親。
如果她爸還在世的話,應該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大哥坐牢吧。
林修看出她的為難,便開口說:“惜姐,若是我們這邊放過顧雲峰的話,倒是可以幫他減刑。”
“減刑?”顧寧惜蹙眉。
“嗯。”林修點頭,“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向法官說明,顧雲峰不是侵占,而是您父母過世後,委托他暫為代管公司。”
這兩種方法,說實話,顧寧惜都不想用。
因為她深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當年,她名義上的親人,為了一己私欲非法占有原本屬於她的股權,並無視她的哀求將她送到薄家。
那些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薄家熬過來的,是怎麼在秦婉的各種辱罵和刁難下活下來的。
他們對自己那麼絕情,絲毫不顧及一絲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