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梟霆打小家夥的電話,卻一直都沒人接。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生日會應該不會到這麼晚吧?
猶豫了下,他打給了顧寧惜。
很快那邊接起,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事嗎?”
薄梟霆聽出她聲音不對,劍眉一蹙,問:“你哭過?”
她沉默了。
“發生什麼事了?”薄梟霆又問。
隔著手機,依然可以感受到來自他的關心,顧寧惜鼻子不由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她咬著唇,聲音帶著哭腔說:“年年掉進泳池,現在人在醫院。”
聞言,薄梟霆臉色一變,謔地起身,問:“哪家醫院?”
顧寧惜報出醫院的名字,隻聽他說:“我現在就過去。”
然後,電話被掛斷了。
顧寧惜放下手機,看著病床上的年年,眼裡滿是複雜的神色。
剛剛一瞬間,她有種要把薄梟霆當成救命稻草的衝動,不由自主的變得脆弱。
她不是這樣的。
這五年,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是她一個人撐過來的,從沒有像剛剛那樣脆弱過。
薄梟霆的存在,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晚上路上車不多,薄梟霆把車開得飛快,把將近三十分鐘的車程縮短到十來分鐘。
他衝進病房,本來坐在病床旁低著頭的顧寧惜,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薄梟霆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視線看向病床上的小家夥,等走到她身邊,才輕聲的問:“醫生怎麼說?”
感覺到屬於他清冽的氣息瞬間將自己團團包裹住,莫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