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之夏的手心不知何時沁出了一層薄汗，她仍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何氏是目前海城所有相關公司中最符合我們要求的企業了。”
“嗬……”顧允南忍不住笑了，但是眼中卻全無笑意。他隨手拉開左手邊的抽屜，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林之夏。“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林之夏接過，粗粗的略了一眼，臉色陡然一變，她抬起頭，用公式化的口氣對顧允南說道：“總裁，這份資料，我會回去好好研究的。”
顧允南頷首，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繼續看了起來。半晌，他發現林之夏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忍不住抬頭問道：“還有事？”
“學長。”
顧允南眉頭一皺，林之夏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自己學長了，她一向很有分寸，自從進了震南之後，她一直稱呼自己為總裁。
林之夏對顧允南不悅的麵色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問道：“那總裁決定中止與何氏的合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想法呢？是昨天嗎？因為何曼婷小姐在酒會上的所作所為嗎？”
“林總監！”顧允南冷冷的開口，“注意你的身份！”
林之夏雙唇緊抿，眼中似有淚光閃爍，隻一瞬間，她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好的，總裁，那我先回去了。”
顧允南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林之夏挺直脊背，線條優美的脖頸隱隱顫動，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麼。林之夏走到門口，一手撫上辦公室的門把手，一手用力的抓著剛剛顧允南給她的那份文件，停了下來。
她背對著顧允南，扯出了一絲冷笑，“學長，這對袖扣，是方知意送你的吧？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