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晟思索片刻,像是有了主意,“你先彆這麼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方知意的聲音不大,但是音調卻陡然拔高幾度,情緒有些失控。
晏晟歎了口氣,緩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然然的事,我當然也很擔心。我的意思是,我們也不是全然沒有勝算的。”
方知意像是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死死的抓住了晏晟的手臂,清澈的大眼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學長,你有什麼辦法?”
“他之所以底氣十足的和你對簿公堂,無非就是因為你是未婚媽媽,並且目前在國內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在國外又是一直以晏辭的名義工作生活,所以他隻要狀告方知意,你就毫無還擊之力。”
晏晟越說,方知意的心就越沉,眼下這種情況,法官怎麼可能把然然判給她?
“你先彆這麼沮喪。”晏晟的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那如果他針對這一點,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燃眉之急。”
“什麼辦法?”方知意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看著晏晟。
晏晟真誠的看著方知意淚眼斑駁的俏臉,輕柔的為她拂去臉上的淚珠,“我們結婚。”
方知意怔忡當場,久久不能回神。好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學長,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晏晟鄭重其事的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隻有這樣,他才不能在你沒有穩定收入來源,沒有適合孩子生長的家庭為由加以詬病,我們才有可能勝訴。”
方知意清楚的知道,晏晟說的沒錯,但是她怎麼能這麼自私?這些年來學長已經幫了自己很多了,難道這次為了自己的事情,甚至要晏晟賠上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