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出事了。”方知意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看起來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
方知齊皺眉：“老頭子能出什麼事？病情加重了？你要看開點，他年紀大了.....”
方知意猛然抬眼，惡狠狠的等著方知齊，方知齊越說聲音越小，終於說不下去了。
“大姐，你彆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讓爺爺出事的，話說，爺爺到底出了什麼事？”方知齊後退一步，一臉防備的看著方知意。
實在不是他膽子小，因為方知意的表情實在是可怕，仿佛他再說一句，她就會從上來撕爛自己的嘴。
方知意眼睛通紅的看著方知齊：“爺爺沒了。”
“爺爺沒了？”方知齊怔忡當場，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好半晌，方知齊仿佛終於找回了說話的能力，他後退幾步，跌坐在了化妝鏡前的椅子上：“你說的，是我們的爺爺吧？方振霆，沒錯吧？”
“不然是誰？”方知齊沒好氣的反問，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方知齊下意識的想說他以為是顧允南的爺爺，但是仔細一想確實是沒有這個可能，顧家老太爺已經作古多年了。
兩個人一起沉默起來，屋內靜的落針可聞。
“怎麼回事啊？咋突然就不行了，之前不是說有所好轉嗎？”方知齊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爺爺了，但是記憶中那個精神矍鑠，聲如洪鐘的老人的形象是那麼鮮明。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爺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
方知意沒再開口，一個人坐在床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地板的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知齊直覺爺爺突然去世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爺爺出事，按理說方知意第一個求安慰的人不應該是自己，那個人應該是顧允南。
但是方知意不但沒有留在顧允南的身邊，反而一個人跑到了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