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他們。”顧允南坦言，“方知齊雖然表麵上不無正業，但是想要擁有這麼大的產業，還不依靠方家，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說著，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所有人都在傳，他認了一個乾媽，大家都以為這個人就是林玉婉，但是我卻不這麼想，我更傾向於，這個人是你。”
“我可不是他的什麼乾媽。”何清音對於顧允南的問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顧允南頷首：“我說了，這這是大家的猜測，我從來不認為你是他的乾媽，你隻是他的伯母而已。”
“你應該記得，我和方敬澤，早就離婚了。”何清音淡然一笑，動作舒緩的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
“我自然記得，可是何姨，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費勁的徹查當年之事，甚至不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清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阿南！”
她一向和煦如春風，何時有過這般嚴厲的神情。
但是對於她的態度，顧允南並沒有當作一回事。
何清音越是這樣，他就越能確定，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他們兩個誰都沒再開口說話，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顧允南見何清音的茶見底了，拿起水壺幫她續上。
“謝謝。”經過了一小段時間的沉澱，她已經恢複了初時的冷靜。
何清音眼波流轉：“你查到什麼程度了？”
“該知道了，都已經知道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也在調查這件事情的呢？”何清音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顧允南輕笑：“這一點，容許我先賣個關子。”
“行，你不想說，那我就也不問了。”何清音待事待人，向來灑脫，“不過，你真的不打算對阿意說？”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如果顧允南一直對方知意保守秘密的話，等到她自己查出來了，怕又會生出許多嫌隙來。
顧允南看了看方知意離去的方向：“這一點不用擔心，阿意不是不懂事的人，隻是偶爾有些小性子而已。”
“是嗎？”何清音失笑，“這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連我這個當媽的都聽不下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允南也跟著笑了起來：“沒辦法，誰叫小時候眼光不好呢！”
......
由於林之寒被項展拖住了，Eros又在關鍵時候甩出了證據。
雖然到目前為止林玉婉還沒有認罪，但是好歹人是暫時出不來了。
這種情況，已經比預想中的要好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方知意總是覺得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她認為，事情遠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如果林玉婉這麼輕易的就被他們扳倒了，那麼她這麼多年，是怎麼站穩腳跟的？
這一點，無論如何方知意都想不通。
正想著，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方知意遲疑了一下，隨即接起：“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