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除了方知意，他不打算對任何人提起。
彆人怎麼想，他並不在意。
“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顧允南垂著眼瞼，淡淡的說道。
方知齊陡然生氣一股怒氣：“你知道嗎，你這一點最讓人討厭，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性格，阿意沒準也不會離開海城。”
不過，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都說衝動是魔鬼，這話一點也不假！
方知齊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究竟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但是，出乎他預料的，顧允南並沒有發火。
甚至，他沒有任何表示。
他釘釘的坐在沙發上，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
良久，他才慢悠悠的開口：“你說的對。”
“？？？”方知齊大驚。
這，這是顧允南？
這是傳說中自尊多的能當飯吃，隻有彆人的錯，他永遠都沒有錯的顧允南？
他居然說，自己說的對？
吃驚已經不足以形容方知齊此時的感受了。
“你沒事吧？”他忍不住問道。
回應他的，是顧允南一記冰冷的目光。
對嘛！
這才是顧允南嘛！
“那Eros，也是何姨的人？”顧允南平複了情緒，繼續問道。
方知齊頷首：“對，他就是何姨派來的幫手。”
雖然何清音在海城的上流社會很受歡迎，但是顧允南知道，她的家事並不是十分顯赫。
所以，能有Eros這樣的幫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
“他是晏晟的人？”
對於顧允南的犀利，方知齊沒有絲毫好奇。
畢竟，如果不是這樣的男人，也配不上他們家的小堂妹。
方知齊頷首，沒打算隱瞞他：“對，他曾經是晏晟的人。”
‘曾經’兩個字，被他咬的格外的重。
顧允南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現在不是了？”
“早就不是了。”方知齊嬉皮笑臉，“他被我感化了。”
這番話說的十分不要臉，雖然早就知道他臉皮厚，但是對於這樣堪比城牆的臉皮，顧允南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他嫌棄的表情被方知齊看在眼裡，他忍不住捧腹大笑。
知道顧允南一定是想歪了，但是他卻沒有一點想要糾正的意思。
因為，能讓顧霸總露出如此嫌棄的表情，他也算是打破記錄了。
該了解的都了解到了，沒問到的可以等想到了再問。
顧允南現在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他起身，連一句敷衍的話都沒有，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在他身後，傳來了方知齊肆無忌憚的笑聲。
“這個瘋子！”顧允南皺起了眉頭，並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讓方知意和兩個孩子離他遠點。
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來。
被方知齊那個白癡一打岔，他忘記問希希的病了。
但是，讓他再進去和方知齊麵對麵的對話，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