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青梅,就是寧欣這一次也有些著急了:“小姐,您雖與二皇子殿下有婚約,可是現在尚未出嫁。平日裡這般在私下見麵,彆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這樣徹夜研究難免會被人看見,到時候傳出閒話來,實在是麻煩的很。”
青梅原先就覺得生氣隻是苦於腦子,不太靈光,找不出來理由。如今聽了寧欣的話,頓時眼睛一亮,趕忙附和道:
“對啊,小姐。影響這兩天多少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就是想找出一點錯誤了。這時候如果您真的鬆懈了,那可真就是前功儘棄了呀!”
黎景芝先前還並不是很在意,可是聽到青梅的話,想到了這些天來算賬的痛苦,表情有了動容。
“我也覺得徹夜研究有些不妥,不過你要是需要幫忙,大可以讓你的丫鬟帶上這枚玉佩,到我府上找人。隻要我有時間肯定會來幫你的。”
傅子墨趁熱打鐵,說著遞上了自己的一塊玉佩。
黎景芝這才為難的點了點頭。
眾人的鬆下了一口氣,心想著黎景芝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格,如今能夠想通,實在是如有神助。到不知道黎景芝其實先前就想到了會是這樣一種結局,這一次說這種話,其實隻是想要騙二皇子的一個承諾。
玉佩摸在手裡,順滑光潔,應當是上乘的美玉。而這枚玉佩的價值更是無法衡量。
黎景芝小心翼翼的將這枚玉佩貼身保管,然而這個動作落到了傅子墨,的眼裡,意外的,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好了。
事情已經辦成,如今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可是傅子墨卻並不想走。
一想到自己的府上,那些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下人,那些監視的眼睛都讓她毛骨悚然。
可是奈何生在皇家,又是皇上最喜愛的一個皇子,對於這些事情,雖然想要逃脫,可實在有心無力。
傅子墨也不說話,隻是坐在黎景芝的麵前喝茶。一杯茶水生生喝了一個時辰,居然還沒有喝完。看到旁邊的青梅目瞪口呆。
在此期間黎景芝倒是並沒有注意到傅子墨的存在,而是努力的憑借記憶複原之前見過的酒樓的模樣。
如今隻記得那樣一個酒樓,實在是,巧奪天工,而那天馬行空的想象讓人敬佩不已。如今奪了人家的,想法,心中總有些抱歉。可是奈何,如今彆無他法,隻好將此事記在心裡,之後再找機會在彆的方麵補償寧千鈺了。
兩人就這麼一個喝茶,一個畫畫。
時光流逝,傅子墨靜靜的看著正在畫畫的黎景芝心中居然無比的平靜。就像是漂泊久了的浪子,一下子找到了憑依。
他看著黎景芝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櫻桃的小嘴。看著他專心致誌的樣子,心中仿佛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有一種彆樣的情緒掙紮著想要發泄出來。
傅子墨本能地感到恐懼。
他喝完了,手中杯子裡的最後一滴茶,看著專心致誌的黎景芝,居然沒有舍得打擾。
他跟黎景芝身旁的丫鬟點了點頭,轉身便腳尖輕點,從院子的圍牆上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