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開始，易晗就已經料到，辰亦非會問這個問題。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塊，這麼突然。
男人清亮的眸子定定的鎖住她，俊逸如昔的臉龐帶著不易覺察的緊張。
易晗回望他，看著那不染塵埃的眸子，緩緩說道：“是的。”
她不想騙辰亦非，也不會騙辰亦非。
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辰亦非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他慢慢的垂下眼見，將眸中的情緒也一並掩下。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一回，該上熱菜了。
當包間裡又隻剩下易晗和辰亦非的時候，他終於抬起了眼，一雙眸子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快嘗嘗，這道芋頭鴨可是師父的絕活兒。”
易晗已經有些食不知味了，她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亦非，小花的事情，是她自己的意願，沒有任何人強迫她，你讓下麵的人公事公辦就可以，該賠償的，我們會如數賠償。”
儘管她自己也覺得這話說的，十分生分，但是這是小花的意思。
而且她自己也覺得，無論如何，在這件事上，總不能再讓辰亦非吃虧了。
辰亦非完美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他緩緩抬頭，目光熾熱的看著易晗：“這是她的意願，那你呢，你的意願呢？”
“我尊重她的意願。”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辰亦非一拳垂在桌子上，他親手帶上強裝鎮定的麵具，被易晗幾句話輕而易舉的擊碎了。
易晗抿唇，看著對麵失態的辰亦非，喉頭發緊。
她努力的將這種酸澀的感覺咽下，啞著嗓子道：“亦非，這也是我的意願。”
這句話說完之後，二人陷入了無儘的沉默。
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誰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好半晌，辰亦非動了動：“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