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赫示意他坐下,隨即揮了揮手,示意方正先出去,自己則坐到尹信儒的對麵,開始泡茶。
他不開口,尹信儒自然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好跟著保持沉默。
冷君赫泡好茶,將一杯放在了尹信儒的麵前:“尹伯父,請。”
他今天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怪異了,尹信儒有些雲裡霧裡,還是道了聲謝,默默的吃茶。
他剛放下茶杯,冷君赫又給添了些茶,態度好的不像話。
這下子,尹信儒再也坐不住了。
“君少不妨有話直說。”
他之前都是稱呼冷君赫為君赫的,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自己的準女婿了,所以這麼叫不是十分妥當,他便隨大流改口叫了君少。
冷君赫端著茶杯的手指一頓:“伯父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君赫就好。”
“不妥。”
尹信儒隻說不妥,雖未說哪裡不妥,但是他們兩個皆心知肚明。
“尹伯父今天去監獄,所為何事啊?”冷君赫漫不經心的切入了正題。
“我為什麼去哪裡,想必君少心裡清楚,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尹信儒不卑不亢的說道。
如果換了旁人,自然不敢跟冷君赫這樣說話。
但是如今,他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又何必要委屈自己討好他呢?
冷君赫沒有生氣,他又給尹信儒添了杯茶:“尹伯父去監獄,自然是想女兒了,但是我想知道,你隻想女兒,不想外孫嗎?”
這一回,尹信儒沒有說話。
他怎麼可能不想?
但是,想了又有什麼用,冷家還會讓自己見外孫嗎?
冷君赫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小智是你的外孫,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你想見他,隨時都可以,沒有人會阻攔你,不過......”
“不過什麼?”尹信儒有些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