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卞思齊。”
這下子,任長情不說話了,他靠在沙發的椅背上,一手托腮,一手摩挲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話啊!”方正沒好氣兒的說道。
神經病,裝什麼深沉!
任長情破天荒的沒有還嘴:“易晗知道嗎?”
“還沒來得及跟她說。”
“那你打算告訴她媽?”任長情又道。
冷君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關你屁事。
好吧,確實不管他屁事。
不過,作為好兄弟,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提醒冷君赫一下。
“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告訴她一聲,易晗跟淼淼那可是同一類女人,可不會因為你獨自抗下困難而對你表示感激。”
任長情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把一切都告訴她,這樣才是讓她最安心的辦法,不然的話,你看我這些年有多慘就知道了。”
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己那樣做是最正確的決定,覺得自己既偉大,又崇高,簡直特麼就是一個孤單英雄。
後來年紀越大,越覺得自己當時就是一傻b。
脫離任家怎麼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養不過自己的女人。
當時擺那麼一副崇高的樣子,想著將人逼走,簡直是蠢到姥姥家去了。
任他慷慨陳詞了這麼半天,冷君赫站起身來,撫了撫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我沒你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