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隨意的停在停車場,任長情直奔總裁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男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君赫!”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表情很難看,他沒有睜開眼睛,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你怎麼來了?”
“你說我怎麼來了?”任長情語氣不善。
他忘了自己剛才還告訴莘淼淼要對冷君赫客氣一些,現在自己卻一臉橫肉的站在人家的麵前。
冷君赫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弧度:“行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你想的對,就是你想的那件事。”
看見他的表情,任長情覺得一股怒意直衝頭頂,他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去,卻被方正擋住了去路:“老任,冷靜!”
“冷靜?”任長情額頭青筋暴起:“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
他越過方正,看著坐在辦公桌背後的男人:“我提醒過你了,我讓你早點告訴易晗,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冷君赫嘴角的嘲意更甚:“是啊,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呢?”
如果早些說的話,事情是不是會變得有些不同?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悔恨和脆弱,這兩種情緒幾乎淹沒了他,讓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用一個眼神就讓他潰不成軍,隻是想到她就讓他連呼吸都感到乏力。
任長情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怔怔的看著冷君赫,被他臉上的痛苦之色震驚了。
這種表情,這種語氣......
他認識冷君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見到這種表情。
冷君赫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站起身來:“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憤怒,你擔心莘淼淼會知道這件事,會生你的氣,你放心,我會向她解釋的。”
“解釋?”任長情冷聲道,“你覺得解釋會有用嗎?”
這事情原本就是有很多事情,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的。
就像他,明明就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按照自己楊老板的意思完成工作,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沒有任何的過錯。
但是他清楚的很,一旦莘淼淼知道了這件事情,勢必是要生他的氣的,無論他怎麼解釋。
冷君赫沒再說什麼,歎了口氣,又有些頹喪的坐回了之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