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都遺憾,遺憾小智不是易晗的親生孩子,不過我看他們感情那麼好,我想著這樣也好,但是今天知道了真相,我倒是希望,我以為的是真的......”
他強行忍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哽咽,覺得喉頭一陣發緊:“最起碼那樣,她之前就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易晗遭遇的那些事情,光是聽,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樣柔弱的一個女孩,在遭遇到這一些列變故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孤單無助。
“伯父,我跟你一樣心疼易晗,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她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柔弱,她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堅強,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憐憫。”
尹信儒抬頭,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冷君赫,一字一頓的問道:“那你告訴我,她需要的是什麼?”
冷君赫閉了閉眼,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尊重,信任,坦誠。”
“那你做到了嗎?”尹信儒毫無預兆的暴怒,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茶杯剛才就沒有放穩,隨著茶幾的震動,掉落到了地上。
地麵上鋪著一層上好的羊毛地毯,被子沒有碎,但是杯中殘餘的茶水卻灑了出來,由迅速被地毯吸收了,徒留一塊小小的,不規則的濕潤。
麵對尹信儒的指責,冷君赫沒有為自己辯解,也不想為自己辯解。
錯了就是錯了,他其實很希望有個人出來,幫易晗出頭,找自己的麻煩。
這樣的話,他心裡會舒坦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伯父,你說的對,我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