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算是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任長情也決計不會忘記。
就是因為當年的那場綁架,他們兄弟之間才有了裂痕。
他們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寬,寬到他欲振乏力。
“當時綁架我們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隻圖財,無人指使,但是你被救出去之後,他們在打我的時候,清楚的說了,是受人指使的。”
任長情蹙眉:“當時你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但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承認,而且我當時受了重傷,醫生以為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所以並沒有當真。”任長霖冷靜的說道。
或許是自己真的年紀大了,年少的噩夢,現在說出來,竟然感到一絲釋然。
這件事,任長情壓根兒就不知道。
聽了兄長的話之後,他眉頭緊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這跟淼淼有什麼關係?”任長情不解。
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就算是當時那夥人,是另有圖謀,但是這件事跟莘淼淼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我心裡出了問題,包括爸媽,包括爺爺。”任長霖平靜的說道。
仿佛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他是在敘述彆人的故事一般。
“我曾經也這麼認為,直到幾年前,我在一場心裡學學術研討會上,認識了洛海。”
洛海這個人,任長情是聽說過的。
他是帝國心裡學權威,是洛洛和洛淵的大哥。
任長情仔細聽著任長霖的話,聯係前因後果,覺得有什麼一直掩藏著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