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遲下意識要去扶落晚晚。
可下一瞬,車外的寒長書就狠狠的砸向車窗玻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隔著厚重的玻璃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看見寒長書的薄唇在不斷張合。
即便如此,寒未遲還是聽懂了他說的話。
寒長書說,彆心軟。
這個時候心軟,之前的一切就失去了意義。
寒未遲的手在半空中愣怔了很久,終於還是收了回去,解除了車裡的童鎖裝置。
寒長書立馬打開車門,將落晚晚給抱了出來。
“等一下。”寒未遲叫住了他。
“哥,你應該知道,晚晚現在有多需要你,隻要你靠近一步,她就能瘋了似的往前走九十九步,可是這樣做,她就不能活了。”
寒長書眼神冷漠,從唇間溢出的話語,更是冷漠得仿佛夾雜了碎冰。
他甚至將落晚晚的臉頰轉過來,好讓寒未遲看清楚一點,“她的嘴唇發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的心臟又開始超負荷的工作了。”
患有心臟病的人,才會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因為缺氧而嘴唇發紫。
和寒未遲在一起,落晚晚就會每天都麵臨這樣的巨大負荷。
“替我照顧她,等婚禮結束,我再去醫院見她。”寒未遲嗓音低沉沙啞,沉聲道。
他沒有挽留,更不敢挽留。
隻能站在原地,看著寒長書帶著落晚晚遠去。
而身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仍舊是秦吟霜打來的。
“落晚晚,你敢掛了我的電話?”秦吟霜聲音裡怒不可遏。
寒未遲眼神冰冷,喉結滾了滾,俊美的臉宛如結了一層薄冰,“是我掛的。”
聽到寒未遲的聲音,秦吟霜又變成了純白的兔子,乖巧無比,“寒少?看來落小姐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