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不太喜歡外人到他的臥室,把朱蒂帶到了書房,孤男寡女往一個房間裡進傳出去也不好聽,人又是他弟弟帶過來的。
杜雪萍把傅思危拽到了中庭,一身火紅色繡著牡丹花旗袍的杜雪萍臉上的表情可沒有衣服那般的喜慶。
“你從哪兒帶來的那女孩,傅思危你平時胡來也就算了,大過年的還要把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領回家,沒有家教沒有禮貌,見到長輩連聲招呼都不打,怎麼她還和你哥認識?”
傅思危冤枉的替自己辯解說:“媽,這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個是哥們,至於他和我哥怎麼認識的,你知道朱挺吧,這女孩是朱挺的女兒。”
朱挺這個名字,杜雪萍印象深刻,曾經他是傅庭深的司機,後來因為一次意外死掉了。
到底是什麼意外,她也沒仔細問過,她也知道就算了問了,她兒子也不會交代明白。
“朱挺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麵對杜雪萍的追問,傅思危愛莫能助道:“我也不清楚,我哥的事我哪裡知道那麼多,我和朱挺的女兒就是好朋友,小姑娘怪可憐的,無依無靠,我就想著帶回來我們家過年,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
杜雪萍對傅思危的感情世界一直很憎惡,覺得這東西都是遺傳的可怕,兒子遊戲人生,對女人不負責任,都隨了那萬惡的爹!
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傅思危和杜雪萍同時回頭。
傅思危看到阿慧時,臉色生變,阿慧還是這女孩新改的名字,傅思危嗤笑,她是想讓自己更聰明點嗎。
阿慧打破了茶壺,她嚇的慌忙蹲在地上去用手撿碎片,傅思危居高臨下的看著。
杜雪萍心疼阿慧,讓她彆紮到手,把瓷片用掃把起來就好了。
家裡傭人多,杜雪萍也沒有過去老派地主婆欺負長工的作風,待這些傭人都很隨和。
尤其是阿慧,杜雪萍很喜歡她,覺得這小姑娘穩重,性格也好,還很聰明。
那邊有人招呼杜雪萍過去,阿慧低著頭,看著滿地的瓷器碎片,心裡慌張又沒底。
她知道,摔碎的這個茶壺價值,她不知道要在這裡做多少年工才會還清。
她更難過的是,傅思危又帶了個女人回家,她為傅思危打胎才多久,他就又有了新歡,明目張膽,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她自嘲,或許在傅思危眼裡,她就是個暖床丫頭,上次意外懷孕以後,傅思危對他的態度更冷淡,到現在也沒有一句主動的關心。
“醫生說我,很難再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
傅思危蹙緊眉頭:“大過年的你跟我提這個,不覺得不合時宜嗎?你不能懷孕怎麼?我們兩個的事情不是你情我願的嗎,難道你還想著,你不能懷孕了,我來對你負責?怎麼負責,娶你嗎。”
阿慧緊咬著唇瓣,渾然不覺的痛,傅思危這冷血無情的樣子,讓她厭惡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