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象,回到家裡,卻是這樣爭鋒相對的場麵。
“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放水去,我要洗澡。”他霸道的命令。
“為什麼要我去?你沒手嗎?”
“我有,不過拜某人所賜……”
“可惡!”寧臻不等他說完就上了樓,一邊放水一邊咒他,“死男人,凍死你凍死你最好……”
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隻好拿著浴缸裡的水龍頭出氣。這人奇怪就算了,連他用的東西都這麼奇怪,她很少跟他共用一件東西,弄不好他的浴缸放水開關,想放冷水出來,結果出來的都是熱水。氣急了,她用力一掌拍在水龍頭上,不知道碰到了哪個開關,冷水出來了,卻是從上麵的淋浴出來的,濺了她一身的水。
“可惡的男人!碰到他就沒好事!”連浴缸都跟她作對。
好不容弄好了,水也放好了,滿滿的一缸,她根本沒去試試水是冷是熱,起身就往外走。誰知,剛走到浴室門口,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已經從她頭頂籠罩了下來,正好站在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身上幾乎都濕透了,下半身的牛仔褲還不太明顯,就是上身,在家裡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現在全貼在了她的身上,使得玲瓏有致的身軀比什麼都不穿還要誘人。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心機真的很深!”他雙手環胸,隨意的倚在門口,雖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但他高大的身形堵住了她的路,她走不掉。
看樣子,他是把寧遠的話全都聽去了。
“麻煩你讓一讓!”她不想跟他舊話題重提,反正,沒有結果。
“讓什麼?反正你已經濕了,不如一塊兒洗吧!”他很大方的邀請。
寧臻簡直無語,迎上他足以勾人魂魄的深邃眼眸,“楚臨風,你除了自我、自戀、自大、自負,你還有什麼能耐?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對你沒興趣,沒興趣,你是不是可以讓開了?”
她對他,是真的沒興趣!
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對他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但是,他很無賴,她越是不想麵對他,他越是不肯讓開。曖昧的視線在她身上轉呀轉的,閃動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寧臻真的很不願意向這個男人求饒,也討厭自己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語氣跟他說話,那不是她的作風。
突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眼睛死死的望著他身後的某一處,臉上露出一種驚恐的表情來,大喊了一聲:“若穀,小心……”
她的恐懼太過於真實,以至於讓楚臨風不得不轉頭看去。然後,就在這零點零一秒的功夫,她已經從他臂彎下鑽了出去。
“這女人,演戲的功夫真是到家了!”看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的房間,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寧遠從他們家裡出來,心裡就有一點後悔了。
他從來不會跟彆人吵架,第一次對人說這麼重的話,對象卻是自己一直以來最親愛最崇拜的姐姐,心裡有一點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