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風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她一直環抱著自己,低著頭不說話,隻除了不停的顫抖著。
其實,不管她再堅強,她總歸是個女人,幾乎還等於一個孩子。從小到大,父母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就算她的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是長這麼大,媽媽連一雙襪子都沒讓她洗過,爸爸連一頓飯沒舍得讓她做過。
嫁給楚臨風這兩年,她似乎把一輩子的苦都吃了。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即使和季沫戀了三年,也從來品嘗過愛情到底是什麼滋味。
一個夜晚,把她一輩子都毀了,徹底毀了……
楚臨風也一路都沒有說話,把車開到了家,他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把她抱了起來。
她也沒有反抗。
她真的,凍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為什麼會那麼那麼的恨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他給她放了熱水,把她扔進浴缸裡。
她動也不動。
他認命的幫她洗了起來,“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過河拆橋,把人利用完就一腳踢開,你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了!
寧臻任由他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大概是太冷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她不掙紮也不反抗,有史以來最乖巧的一次。
不過更奇怪的是,她越是反抗的時候,他就越是一定要;現在她不反抗了,他居然不會亂來了,隻是讓她洗了澡,又把她扔進被窩裡。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憐香惜玉,卻在隱隱約約中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過了好平靜,好安穩的一晚。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把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金黃色的光暈之中。
為什麼會這麼安靜呢?
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並沒有接若穀回來,若穀還在婆婆那裡,怪不得會這麼安靜呢!
再然後,她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談話的聲音,那男聲好像是楚臨風的,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
他又帶女人回來了嗎?
她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看到有兩個身影從她眼前閃過,一個英俊挺拔的,一個嫩黃刺眼的。不過他們也隻是一閃而過,樓下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唐珈吧?!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太陽穴,算了,不要再去管他了,反正也管不動,隨便他去怎樣把!這些天來因為他,她把自己的工作都怠慢了。
洗漱了一下,她準備去婆婆家,誰想到,正準備出門,她的手機響了,是靈汐打來的:
“寧臻,你在哪裡?”靈汐急匆匆的問。
“我在家啊!”
“我知道你在家,你知道我二哥去哪裡了嗎?”
“他剛出門有一會兒了,靈汐,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