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
似乎不管她離開多少次,兜兜轉轉一圈,最後還是來到這裡。
彆墅的大門虛掩著,她輕輕一推,走了進去。院子裡開滿了白色的花瓣,有扶桑,有木槿,有蔦蘿,都是她親手種植的,不管她離開多少次,不管離開多久,它們永遠是開的這樣茂盛。現在她又回來了,回來了……這次的回歸,會停留多久?她不知道。隻記得在這個地方,她痛苦過,掙紮過,等待過,怨恨過……而如今,等待她的是什麼?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女人的花樣年華,像花期一樣短暫,但生命能不能像這花一樣,謝了再開?
她不知道。
她的世界,似乎永遠的停留在了灰白地帶,曾經,多少年前,那個冬天的溫暖,那雙寬大的手掌心的溫度,與她而言都似乎很遙遠很遙遠了。她幾乎已經想不起來,那是不是隻是她睡著以後的一場夢……
但,不管是不是夢,此時此刻,她都必須要去麵對那場殘酷的現實。
伸出手,準備敲門。
麵前的這扇門後麵,似乎已經有人等不及了,她還沒來得及按下門鈴,門就被打開了,她沒有防備,一下子被人拉了進去……
“唔唔……”
屋子裡一片昏暗,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麵前的情況,柔嫩的丹唇已經被狠狠封住。淩與澈……
她死命的掙紮,死命的抗拒,想推開麵前的男人,想喊他的名字,想罵他一頓,無奈,他的吻又狂又烈,鋪天蓋地的席卷下來,任何話從她的喉嚨裡蹦出來都變成了呻吟,“唔唔……”她不要。
這個該死的男人,都要娶彆的女人了,還這麼吻她。
緊握的拳頭一下接一下的落下來,捶在他的胸膛上。這男人,他身上都是鋼筋鐵骨麼?任憑她怎麼用力他都紋絲不動。他到底把她擺在什麼位置?又把他的未婚妻顏鬆曉擺在什麼位置?
顏鬆曉……
想起那個明媚出色又極為善良的女人,她就沒辦法再忍受他的觸碰,鐵了心要推開他的,不管是拳打腳踢,還是用嘴用牙齒,她拚了命的去攻擊,也不管攻擊到的是他還是她。
淩與澈怕她會傷到她自己,隻能放開她。
近在咫尺的兩張臉龐,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彼此。
窗外的顏色由金黃變為深藍,夜幕很快籠罩下來。而昏暗的室內,危險的氣息還在持續蔓延。
夜曦被他壓在牆上,她動彈不了,仇恨的火焰在她眼底漸漸聚攏——就是這個男人,讓她深深愛著,也深深恨著的男人,他怎麼就那麼狠?
“要怎樣,你才肯放過阿續?”她哽咽的說。偏過頭,強忍著眼中的酸澀,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再也不要在這個男人麵前哭。
“那我需要看看,你能為了他犧牲到什麼地步。”
冷凝的空氣中,所有的聲音仿佛都已凍結,隻聽到呲啦一聲響,她的衣服被他撕開,大片的雪肌立刻曝露在他眼前。
他那一雙手,曾經在無數個夜裡為她點燃溫暖的手,此刻正狠狠的蹂躪著她的身體。他的聲音低沉而殘忍:“他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嗯?夜曦,他是不是比我更能讓你快樂,更能讓你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