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也著急,可更多的是無奈。
隔一段時間,趙雪涵就會把母親換一個地方,現如今的這個地方她隻去過一次,還是被蒙著眼睛。
“回新瀾彆墅吧。”
辛月歎了口氣,隻能下次尋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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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疾行的越野車再甩掉出租車後,車速也慢慢降了下來,張醫生剛鬆口氣,車子急踩刹車,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看清車前的攔車人,張醫生額頭冒汗。
甘揚敲了敲車玻璃。
“下車!”
張醫生手忙腳亂的藏了手中的醫療箱,戰戰兢兢的下了車。
甘揚拽著他的肩膀便把他拽到了江司承的麵前。
即便江司承坐在輪椅上,那渾身的肅殺之氣還是讓張醫生雙腿一軟,跪在了他麵前。
“知道我是誰嗎?”江司承開口。
“知道知道。”張醫生臉都白了,他不過區區一個小醫生,頂多偷偷摸摸為趙雪涵辦事,可沒遇到過這種大場麵。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江司承再問。
張醫生頓了一下,再次點頭:“知道。”
隨即甘揚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遞給了他,張醫生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江司承,顫顫巍巍的在紙上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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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回到家,樓都沒上便頹廢的躺在了沙發上,她隻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救人不知道人在哪,救出來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弄錢維持母親的生命。
“阿嚏~”
辛月揉揉鼻子,攏了攏設上的衣服,一想到江司承便忍不住開口道。
“江司承你還真是個冷血動物,碰到窮苦人民舉手之勞救助一下怎麼了?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合法妻子,你怎麼就那麼冷血無情,殘暴……”
辛月的話還沒說完,江司承的身影便一點點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嚇的她猛地端坐起身。
“你說什麼?”江司承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辛月。
“說……說你人太好了,你仁慈大度,我在你麵前幾番戲弄,你都不和我計較,我正在念你的好呢,還被你聽到了,還真挺不好意思的。”辛月瞪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
江司承語氣淡淡的,眼神也平靜如常,卻讓辛月如坐針氈。
“當然了,你……阿嚏~你今天怎麼在家?”辛月再次揉著鼻子,趕忙轉移話題,按照江司承一貫的作風,她不逼著他,他是不會回家的。
江司承看著辛月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答非所問:“感冒了?”
“沒……”辛月剛開口,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眼江司承嚴肅的目光,尷尬笑了笑:“應該是在溫泉池邊凍著了,小事,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江司承眸光暗了暗,視線落到一旁的甘菊身上:“給太太衝杯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