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按道理說,現在就該帶太太去做個簡單的彩超檢查,看一看這孩子的胎心胎芽是否健康,您說我是現在安排還是……”
“出去!”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司承狠狠的打斷,語氣冷地嚇人。
那醫生剛還眉開眼笑的表情瞬間蒼白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整個房間裡的氣氛不對,當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逃一樣的逃離了病房。
“江……司承,你聽我解釋……”
醫生走後,辛月趕緊開口。
“解釋你是怎麼懷上肚子裡的那個野種的?”江司承冷聲反問,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狠狠的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惡心至極,
江司承的話太難聽了,可辛月張了張口卻沒想到要如何辯解,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倔強開口:“這不是野種,是我的孩子!
江司承諷刺的笑了,眸光裡蔓延著肉眼可見的狠厲,不在說話,按動輪椅轉身出門,在門口停了一下,目光落在身穿白褂的醫生身上:“馬上打掉這個孩子!”
辛月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江司承語氣裡那股淩厲的殺意,打了一個冷戰,手下意識的撫上肚子,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之前不管她再怎麼鬨,江司承對她從未真正的狠下心來,這次竟沒有絲毫憐憫的要殺掉一個生命。
“太太,請吧。”醫生在江司承的威嚴下隻能像辛月開口。
“不……”
她下意識的想抗拒。
“你母親剛從大火撿回一條命,新傷加舊傷,如果沒有我的人力和物力,就隻能等死了。”
江司承凜冽的話語,讓辛月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來。
跟著醫生開始術前準備,往日裡還算靈氣的雙眸儘是惆悵。
躺到手術台上,心如死灰。
八厘米長的麻醉針插到後腰,疼的她小巧的五官扭曲成一團,胃裡翻江倒海讓她忍不住爬在床邊乾嘔。
又疼又難受,眼淚都嘔出來了。
“太太,躺好,要開始進麻藥了。”
麻醉科醫生的聲音響在耳旁,辛月卻無暇顧及,隻因為她在這麼難受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肚子裡這個生命的反抗。
頓時,潸然淚下。
“不行,手術不能了!”辛月說著,瘋了一樣的開始扒著身上的針,不顧傷痛的往外衝。
她剛從大火中撿回一條命,又從手術室裡走了一遭,衝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身形虛弱。
門口不見江司承的身影,隻有甘楊守在門口。
“太太,您要去哪?!”甘楊見到出來的辛月第一時間把她攔住了。
辛月自然知道有江司承的命令,甘楊肯定不會把她放跑,手中攥著剛剛自己拔掉的麻醉針,毫不猶豫的抵上自己的脖頸。
“放我走,否則我就死在這裡。”